包厢内气氛紧张。

李絮紧抿着下巴不作声，之前坐在她身侧的小姐妹此刻早躲到了角落位置，扎堆抱在一起，没一个敢吱声。

李絮整个人都紧绷着，喘气都不敢幅度太大，“周，周也，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也红唇勾笑，“李小姐，你说您呢？”

李絮浅汲气，“你要敢对我做什么，我，我爸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也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犹如寒冰，“你告诉我，我姐怎么了？”

李絮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敢吭声。

李絮不是傻子，周念是周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她早在之前就见识过周念对于周也的重要性。

医院那次，如果不是周也顾及周念，她根本不会给她下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絮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

周也低睨着她看，抵在她脸上的酒瓶没有挪开半分，似乎特别有耐心。

最终，李絮带着哭腔率先开了口，“周也，你最好放过我，不然我一定……”

李絮威胁的话刚说至半截，周也抵在她脸上的酒瓶贴近几分，断面的酒瓶尖直直扎进了她皮肤里，血倏地流出，李絮余下的话变成了尖叫。

“啊！！”

“疯子，周也你就是个疯子！！”

到底是从小被呵护大娇滴滴的大小姐，李絮眼底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周也面无表情，连脸上最后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李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周也说着，用酒瓶在李絮脸上轻轻蹭过，“你如果再不说，接下来可就不是让你见一点血那么简单了，八成会毁容，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们家这么有钱，即便你被毁了容，也一定能修复好。”

周也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酒瓶在李絮脸上若有似无的划过，像是在逗弄一个玩具。

李絮心底的屈辱感和恐惧感齐头并进，大半晌，咬着牙根哆哆嗦嗦的回了句，“周也，你，你姐死了，但，但不是我们家人做的，真，真的不是……”

李絮结结巴巴的说，周也一颗心一点点往下沉。

在门外含糊不清的听到是一种感觉，亲耳确定又是另一种感觉。

周也感觉到自己胸口某个地方一瞬间被撕的四分五裂，然后血气一股脑的往嗓子眼涌。

李絮话落，见周也不作声，抬眼看她，“周也。”

周也提唇，声音干哑的不像话，“你闭嘴。”

李絮感受到自己脸上有血迹往下滑，却瑟缩着唇角不敢开口。

好半晌，周也稳了稳心绪，深吸一口气，缓缓提唇，“我姐是怎么死的？”

李絮，“周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姐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不清楚。”

李絮说完，担心周也不信，又带着哭腔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吹牛，你姐的死不是我们李家做的。”

这种时候，李絮再也不需要面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住自己这张脸，再不济，也要保住自己这条命。

李絮嘴里碎念着的说，周也头微微偏了偏，“李絮，你觉得我看着像是个傻子吗？”

李絮哆嗦，“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