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慕容霄看着街角的草席，轻声念诵一声佛号。</p>

草席里裹着一具尸身，也不知是以前就没穿鞋子，还是死后鞋子被人偷了，只露出一双青得发黑的脚。</p>

李墨心中又翻涌起了那股怪异感。</p>

明明是同一座城市，有风月小筑以瓷器作楼，金玉铺路，另一边却还会路有冻死骨。</p>

不多时，梦蝶消散。</p>

秦玉芝的声音，在梦蝶消散时传来：</p>

“就是这儿了。”</p>

放眼望去，前方是一座平房，房门开了一丝。</p>

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李墨皱起眉头，推开了门。</p>

门中扑鼻而来有一股阴暗潮湿的臭味，陈设除了一张床外，称得上家徒四壁。</p>

一具尸身，仰面躺在床上。</p>

正是骨瘦如柴的路壮。</p>

观神境，放在帝京之外，也是有头有脸的武夫了，如今却死状凄惨，身上还爬着几只啃食的老鼠。</p>

“贫僧与李兄同来果然是对的，这天尊酱害人不浅。”</p>

慕容霄面露不忍，又叹了口气。</p>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晓，此人是咎由自取。</p>

“咳，是神力散！”</p>

李墨深深的出了口气，强调道。</p>

要是早知会如此，他就不将泡面配方给唤魔教了，宁可不要那些众生之力。</p>

他只是没想到，血炼堂的路子能这么野。</p>

当然，哪怕没有天尊牌泡面，神力散同样会以其他的方式传播。</p>

“大概是昨日子时身亡。”萧勤判断道。</p>

“他的肉身十室九空，气血油尽灯枯，被吞噬殆尽。”</p>

黄东来正说着。</p>

吱吱！</p>

一只老鼠忽然目露凶光，在吃了路壮身上的肉后，身形比寻常的老鼠要大了好几圈，忽然暴起朝着黄东来窜过来。</p>

只是在半空中，就被黄东来一把抓住。</p>

“这神力散，似乎无法被人体消化掉，老鼠吃了，也同样有效。”</p>

“现在人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慕容霄问道。</p>

“我想一想。”</p>

李墨开动了脑筋。</p>

“首先，路壮并非单纯自己购置神力散，昨日还携带了一部分，卖给其他人，他可能只是个帮唤魔教跑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