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辰的心突然有点乱。
工作人员拿起熨烫好的衣服要替她试穿,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乔夕辰被一群人强行簇拥走。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阮东时和傅燊行。
阮东时挪到傅燊行身旁,小声道:“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能走了不?”
“滚1
“得勒!卸磨杀驴这招用得真够狠,傅三,我算是看明白你了1
傅燊行指尖突然多出一枚冷光闪闪的飞镖。
阮东时骇得倏一下窜起,往旁边跑。
边躲还边压着声音皮:“这嫂子能处,节俭持家,把自己摆得很正,有眼色,该挑的不含糊,不该挑的也不装糊涂1
话落,赶紧趁傅燊行飞镖射来前跑了。
阮东时到了外面还在笑。
笑声传进屋里,傅燊行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扬起了唇角。
嫂子……
他玩味着这两个字,有片刻愣神。
夜。
乔夕辰现在施针越发得心应手,留针后,余下的崔贤接手,乔夕辰神轻气爽地回了房间。
童言适时打来视频。
乔夕辰一边接一边进屋。
肚子渐大,她走路都变得笨拙吃力。
不过从隔壁回房,就几步路的距离,走得她浑身冒汗。
乔夕辰一边跟童言视频一边把搭身上的披肩取下丢到一旁。
视频里的童言瞬间张大嘴,一把撩起遮眼的短发,瞪着眼叫:“卧槽!乔夕辰,你连内衣都没穿,就这么真空上阵,跑傅燊行房里给他按摩去了?1
乔夕辰白她一眼:“热!还有,你那什么语气,我现在就是光着去他房间他也看不见好嘛1
童言无言以对,佩服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乔夕辰却在话落之后又想起其他的东西来:“说起来也奇怪,最近傅燊行好像比我还怕热,房间里冷气低得受不了。每次我进他房间都会忍不住冷得激灵。而且每次开始按摩前,他都是一身冷意地安静坐那看书听报,可按着按着,我就总能感觉他的体温渐渐在升高……”
“噗……”
童言笑得肆无忌惮:“亲,你傻不傻。他一正常男人,你在人腿上那么敏感的地方摸来摸去,还不让人热血沸腾?1
“可他的腿根本没知觉1乔夕辰蹙眉强调。
童言笑够了:“没知觉不代表肌肉和血液是死的!你也说了,你给他按之前他是冷的,按之后就热了,那就是你针灸按摩的功劳。腿上神经虽然还没好,但血热了,就会很快传遍全身,越按越热不是正常的?”
乔夕辰哑口无言,闺蜜这解释好像挺有道理。
是有很多可疑,但事实摆在那里,傅燊行的腿的确没什么知觉。
如果好了的话,他得有大病才会每天让人把腿扎成刺猬吧!
打趣了几句,童言言归正传:“我刚听说,今天乔思雨被放出来了?”
“嗯。”乔夕辰淡声应。
童言刚刚的好心情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