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阿公说话，就继续道：“又让我走？”</p>

沈老将军一时间心疼地说不出后面的话。</p>

上次让小十走，是一年前。</p>

那时候她跪在雪地夜跪了一整夜，眼泪早为她的舅兄流干了，无论如何都不肯走。</p>

如今的她依旧是那句“我不走。”</p>

却再也不会向谁祈求。</p>

她斩钉截铁地告诉阿公，“我不会走，更不会让阿公承担所有罪责。”</p>

“小十！”沈老将军把茶盏搁在榻边的案几上，“你把杨万雄从西疆都护的位置上拉下去，断了二皇子对军权的控制，已然被他记恨！即便他现在想笼络沈家军，表面上不同你计较，但这事他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会同你清算。那一天或许会来得很快，说不定就是你我回京之日。”</p>

沈若锦道：“那又如何？我敢做敢当，不怕他日后清算。”</p>

“而且。”她说：“我不止把杨万雄拉下了西疆都护的位置，我还要了他的命！”</p>

“你、你......小十啊！”</p>

沈老将军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p>

果然如他所料。</p>

小十单独提审杨万雄，已经将其结果了。</p>

沈若锦字字清晰道：“阿公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这我知道。但我沈家的人决不能死在这些肮脏的阴谋诡计之中。杨万雄有罪，皇权律法不杀他，我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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