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哲觉得太危险了，自己已经踩在了过线边缘。“我们以前也躺在一起过。”她怀着某种侥幸，怯生生地抬眼望他。</p>

林栋哲晃神了一下，仿佛眼前面对的不是青梅，也不是女友，他好像看见了一鼓作气要往木桩上撞的笨兔子。</p>

“你也说了是以前，这能一样吗？”</p>

小时候过年，他们穿得臃肿，矮矮的像两个团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他觉得妹妹可爱，伸手摸的是她的小辫子，但现在呢，他觉得她可爱坏了，他想摸的还只是她的头发吗？又或者说青春期的他看到她的贴身衣物会紧张，会主动回避，但现在，他想到这些除了紧张害羞更多的是种带着破坏性的兴奋。</p>

念姝已经很困了，越困就越觉得这没什么。</p>

林栋哲不一样，他虽然也很累也很困了，但一看到她是心也热了，脑袋也昏了，人也跟灌了一桶咖啡似的，强行精神着。“我要睡了，好困。”念姝跟桌上的那束花一样蔫哒哒的，手捂着嘴眯眼打了个哈欠，起身绕过林栋哲走进卫生间，无精打采地开始刻在本能里的洗漱动作，什么应不应该，什么天价房费都抛之脑后，不再多想。</p>

林栋哲望着那扇没完全合上的门，听到了里面的水声，喉咙轻微地滚动了一下，面庞上的线条变得更加紧绷，半响才发出一声溃败般的轻叹，转身整理了一下床铺，抖了抖被子又拍了拍枕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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