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街巷中，乘黄吸取着裴思婧的生命之力，忽然传来了几道本不该出现的脚步声。</p>

赵远舟屈指掐诀，与此同时白玖的身影飞快地冲到了裴思婧身前，剧烈碰撞的妖力震得乘黄往后退了几步。</p>

念姝也下意识抬手抵挡，而赵远舟已抬袖挡在她面前，挡去大半的横冲妖力还是让她黑发倒卷，华美的裙摆和长长的斗篷也在气流中飞舞，而从她袖口飘出的纸人则是让乘黄眼瞳微震了一下。</p>

那个少女就是神与人类的孩子，不该存在的存在。乘黄伸手抓来了那几张纸人，上面熟悉的气息让他有些恍惚，在初代白泽神女身陨前，他欲为神女续命，也求到过这位日渐衰落的上古神族面前，红灯盏盏，几张垂帘，她就坐在散发着淡淡异香的神龛中，冷漠的她也倾听愿望，代价是人类的七情。</p>

待一切平息，念姝抬眼看向街巷中央的白衣男子，与她想象中不同，乘黄并非青面獠牙，而是一个相貌清俊、气质儒雅的男子。</p>

乘黄松开了纸人，看着它们若有意识一般飞回到了少女的身边，钻回到了她的袖口里。</p>

“朱厌。”</p>

赵远舟翘了翘唇角：“意外吗？老不死的东西。”</p>

“挺意外的，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讲礼貌。”乘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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