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回忆道：“那年的冬天真冷啊，我被人贩子带回去的时候，浑身冻得僵硬，快睡过去之前我还在想，念念跑去哪了不会也被抓回来吧，郑北哥哥是把我给忘记了吧。”</p>

郑北有瞬间的失控，那些浓烈的愧疚和歉意在他眼底翻涌：“我没有抛弃你们，真的，真的没有抛弃你们……当时，咱们一起逃出来的，就躲在那垃圾站里，我出去找人，结果我找到人后昏过去了……”</p>

姜小海静静听着，手里紧握着冰凉的酒杯。</p>

郑北停顿了一会，几乎有些难以呼吸地缓慢道：“两天，我昏迷了两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拉着警察去垃圾站找你们，结果你们都已经不在那儿了，我又带他们去人贩子窝找你们，人贩子也跑了，我都不知道该上哪找你们，后来才知道念念被她父母找到带走了，直到六月初，那伙人贩子被抓了，说是从后院挖出来个小男孩，不管是身高还是岁数，都能和你对上……”</p>

“你以为那人是我？”姜小海的声音发哑。</p>

郑北发红的眼眶闪过泪光，他垂眸掩饰：“从那年以后，每天六月初，我就拿着汽水去那个垃圾站看你。”</p>

姜小海也是感觉自己酒意有些上头，他拿来两瓶汽水，还是当年那个牌子，灌在绿色玻璃瓶里的，一瓶递给了郑北，接着拖过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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