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抽了几张纸，按在桌上，擦掉了倒出来的水迹，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听着江杨演戏。</p>

江杨举起手掌看了看，似是悲伤：“我这一身伤病，是真带不动了。”</p>

几个教练面面相觑，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宽慰了一会江杨，喝完一杯茶让他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病房。</p>

“真会装。”念姝小声嘟囔了一句，把桌上的杯子都归在了一块。</p>

江杨握住她的手腕：“一会让吴魏收拾，你坐着就好了，嗯？”</p>

“就收两个杯子的事情……”“那也不行，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陪陪我的，不是让你过来做这些事情的。”江杨摩挲了一下她手腕上凸起的小骨头，“怎么瘦了这么多？平常是不是没好好吃饭？”</p>

“吃了，每餐都吃。”念姝伸着手给他玩，有些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最近太忙了，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熟悉了以后就会好一些。”</p>

“辛苦。”</p>

“是辛苦，今天难得休息欸，我竟然还过来陪你。”</p>

“那你现在走吧。”江杨松开了她的手，靠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看着天花板，“没事的，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了，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我早就习惯了。”</p>

念姝看着他想笑：“你搞什么？”</p>

“没搞什么，就是觉得我真可怜啊，女朋友都不爱我了。”男人露出受伤又挫败的表情，垂下眼睫盖住了眼睛，比她高大许多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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