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回到屋内时,两个传消息给谢危的侍女都吓了一跳,风清还好些,云静脸色苍白,满眼都是骇然,怔愣了一会,急匆匆地出去备水准备新的衣裙。</p>
谢危把她放在椅子上,拂开她被血污黏在脸上的头发:“梳洗一下早点睡,别再出来了,就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p>
“等等……”她低着头,只叫人看到一小点雪白的鼻尖,“有金石散吗?”</p>
谢危紧紧握住了掌心,指甲几乎扎进了肉里。他是曾想过让她自己做出选择,让她看清自己,让她一同与他待在黑暗里,可不该是这样的,她该是世间最美好,最不该沾染半分污浊的人。</p>
久久的沉默让她叹了口气,塌了肩膀,脚尖抵在一块,突然有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有些惶惶不安。</p>
谢危抬掌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明明精神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强压着一副正常的模样,脸色苍白眉眼却越发美得浓郁,乌眸透着猩红。</p>
她极为平静道:“我没错。”</p>
他有多久没见到她的眼泪了。</p>
谢危眼底深暗,紧紧地抱住了她:“你没错,别怕,一切都有先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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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的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闪着微光的星子。念姝一点点洗净脸上发间的血污,水是换了一桶又一桶,洗到后来人就彻底冷了下来,连一丝丝的波动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想起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兵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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