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怀疑她听错了。</p>

轻生？</p>

谢玉娇？</p>

不可能！</p>

谁想死，谢玉娇都不可能想死。</p>

司南道：“谢二小姐撞了两次墙，但都被谢夫人挡住了，谢二小姐没出什么事，倒是谢夫人……当场吐血后晕过去了。”</p>

谢窈：“……”</p>

谢玉娇真是张氏好大女。</p>

张氏从小就是官家女，得父兄宠爱，后来嫁给谢乘又得一人心，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坎坷。</p>

如今可好，受的伤全是谢玉娇给的。</p>

“想死就捆起来。”谢窈道：“让她死不了就行。”</p>

顿了顿，又道：“张氏现在如何？”</p>

“人还晕着呢。”司南是又无奈又想笑，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p>

简直……</p>

“待她醒了提来见我。”谢窈道。</p>

司南应了是才退下。</p>

谢窈又吩咐竹青，“谢家那边，卿卿姑娘被下药的事，可以告诉她了。”</p>

虽说因为谢玉娇和张氏的事，谢乘已经想与张氏撇清干系，宋了休书去张家。</p>

但还不够。</p>

若真休了，那反而是便宜了张氏。</p>

谢窈没瞒着萧稷。</p>

有些事本也瞒不住，他知道，但他没问而已。</p>

见谢窈当着他的面吩咐这些事，萧稷心情大好，唇角高高扬起，“太子妃辛苦了。”</p>

“如今可能好好休息了？”</p>

谢窈顺势拉住萧稷的衣袖，仰头看他，“殿下陪我。”</p>

次日。</p>

谢窈用过早膳，司南便来报，张氏已经带到。</p>

谢窈没在主屋见，免得弄脏了她与殿下的屋子，她穿的严严实实，寻了个偏僻的空屋。</p>

说是空屋，因她要来，此刻屋内也燃着暖暖的炭火，打扫的纤尘不染。</p>

张氏被丢在地上。</p>

打入天牢时就被剥去外衣，此刻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已在天牢被染的脏兮兮。</p>

她头发凌乱，形容憔悴，不过短短两日，整个人似老了十多岁。</p>

此刻狼狈跌坐在地上，看着被人护着进门的谢窈，心里鬼使神差的没有愤怒。</p>

谢窈被竹青扶着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氏。</p>

屋内一时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p>

暖意袭来，张氏却觉得一双手的指关节都痒了起来。不过两日，她已在冰冷的天牢里生了冻疮。</p>

原本的纤纤玉手肿成了萝卜。</p>

“放了娇娇。”</p>

许久，张氏终于开口，她声音涩哑，看着谢窈道：“只要你放了娇娇，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p>

谢窈既能见她，必然是她身上有谢窈想要的东西。</p>

原本两人对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