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安和陈宏敲了敲门,喊了两嗓子,无人回应。</p>
孙平安拉开门,走进了屋里。</p>
斑驳的白墙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感觉比室外温度还要低上一些。</p>
屋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炕上的被褥叠得整齐,摞在一起。</p>
一张桌腿垫了砖头找平的书桌上,立着半根残蜡,小学课本和作业本摊开着。</p>
作业本上字迹很工整,放在桌边的书包拉链开着,里面有几张奖状。</p>
在一个老式五斗橱上,摆放着几个老相框,照片上的人,正是廖州一家三口。</p>
厨房一角有一个编制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块黑色粘稠状物体。</p>
“胖哥,这是原油?”</p>
“嗯!穷人家用编制袋子,去井上偷的,或者是从放油的油坑里捞的。”</p>
“冬天就指望这玩意儿烧火做饭,烧炕取暖。”</p>
“护油队有的时候撞见了,也当做没看见,因为没必要和穷苦老百姓计较这些。”</p>
“那些油耗子一晚上偷的油,都够这一片居民烧一冬天了。”</p>
孙平安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了厨房的橱柜。</p>
盘碗筷洗的干干净净,整齐斜立在碗架上。</p>
孙平安和陈宏掀开棉帘子,走出大门,来到附近询问了一下。</p>
“他们一家,是半个月前回来的,好像是厂子破产了,夫妻俩都下岗了。”</p>
“省城那地方消费多高啊!搁咱们这儿,一个月300块钱都可劲儿花。”</p>
“昨个晌午我还见到那一家三口呢!好像是刚从菜市场回来,拎着一块肉,瞧着一家三口都挺高兴的。”</p>
孙平安和陈宏对视一眼,问清楚了菜市场的位置,开车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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