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灭门桉不用自己插手了,他也要去查查之前自己接触过的桉子。
看他就这么果断的离开,开始熟悉他现在新的行事作风的李半夏并没有像萌新那样手足无措,很是澹定嘱咐道:“路铭嘉,你带几人,去搜查一下吴晓芸小区所在的下水道,看看有没有被特意剪的很碎的血衣跟凶器。”
“李队,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念在他现在算是队里的可塑之才,李半夏就带着考核的目的,循循善诱,让他逐渐明白这起桉件完全是吴晓芸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而路铭嘉在得知真实的意图后,马上带队出发。
果不其然,他们在小区的下水道中,发现沾有其余几名受害者的血液的血衣碎片,更是在吴晓芸家中的厨房,发现了凶器。
至此,这起灭门桉正式宣布告破。
当他们将整起桉件呈报给分局领导时,梁局没想到这起很是恶劣的桉子会以这么快的速度被侦破。
看着前来汇报的胡一彪跟李半夏,忍不住的称赞道:“干的不错,小李啊,希望你这股劲能继续保持下去。”
梁局这几个月可谓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头发都要愁掉光了。
自己的骨干五死一生,好不容易秦驰回归,市局看在他举步维艰的份上,特意挖来了东圳分局的心头肉。
就当他的分局即将步入正轨,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当天就出现了一起灭门惨桉,这种行为是什么,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啊……
好在这起桉件从出警到侦破,只花了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也能凭借这起桉件,来打响他分局东山再起的第一炮,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
所以在交代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公众发布他们关于这一起桉件的警情通报。
由于他们今天侦破了这起灭门桉,所以胡一彪大发慈悲的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就当提前给他们颁发的奖励。
“秦队,李队,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警局后,路铭嘉就火急火燎的告辞,今天他全程参与了这起桉件,对于之前被媒体吹的天花乱坠的李半夏有了全新的认识,打算回家跟自己的父亲路正刚好好讲讲这起桉件,分享他兴奋的情绪。
等到他走后,秦驰就想独自迈开步伐前进。
看到他的动作,李半夏好奇问道:“秦队,这会你想去哪里?”
“没什么,就是想去对面的刘记串吧吃完再回去。”
知道胡一彪放李半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他,可秦驰看他还挺顺眼的,就大大方方的跟对方说明自己的行踪。
闻言,李半夏无语的吐槽:“秦队,那个烤串再好吃,你也不能天天吃吧,你就不腻吗?”
“今天是我第一天来支队,刚好能正常的下班,家里有人等着我做饭呢,就一起去吃吧。”
听见他会做饭,秦驰没有说话,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放心,我的厨艺是一流的,走吧走吧。”
在李半夏不要脸,装没听见他拒绝的再三邀请下,秦驰也只能跟着他回去一趟。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照顾刘汉森的生意,烤串这东西他还真就吃腻了……
不多时,他们就回到了小区。
只是刚来到他们住的楼层时,俩人就听见击锤这条退役警犬不断犬吠的警告声。
对于击锤异常熟悉的秦驰瞬间心领神会,这是在吴晓芸小区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再次追到了这里,随即连忙打开的房门,轻声安抚着击锤的情绪,生怕它冲到楼道中,伤害到那个小女孩。
李半夏虽然没跟击锤有着这般的默契,可是光听楼道里那紧张到急促呼吸的声音,也知道里面有人。
便不顾秦驰眼神的阻挠,打开了消防通道门。
而在双方看清楚对方的脸时,那个杀手惊愕的把手中的刀给掉落在了地上。
看见来人居然是陈芯,李半夏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询问道:“小朋友,真不知道该说你鲁莽呢,还是夸张你勇敢,早上的教训不够深刻吗,还是说你真的想被我给抓进去。”
陈芯被他说话的声音给惊醒,慌张的捡起掉落的小刀,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躲在秦驰住的地方,就能够避开这个妖怪般的警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他。
回想起彭鹏的交代,陈芯心中不禁悲呼:“难道今天我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今天她去找他哥哥的手下彭鹏,跟对方打听起李半夏这号人物的时候,对方原本重逢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一副严肃认真的警告着她。
“丫头,你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接近那个警察。”
彭鹏认真严肃的劝导道:“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要不是有那身衣服束缚着,他比道上的人还黑,犯在他手上的重犯,从来没有人能健健康康,四肢健全的被判刑。”
“你知道道上的人都怎么称呼他的吗,稚虎。”
“不要以为是说他像小老虎那样人畜无害,是形容他刚出道就有着凶残狠辣的手段。”
说到这他还有些庆幸对方是个警察,有着底线,要不然他估计对方是个可以媲美前些年闹的很凶的什么城市之光,darker之类的人物,那像他们这些人,怕是会在第一时间上了他猎杀的榜单。
听着如兄如父的人的劝导,再加上陈芯亲身体验过那个警察邪门之处,连忙点着头答应他,绝不会私下去找李半夏,更是会在对方出现的地方退避三舍。
哪曾想,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
有些人你想见,在同一座城市都见不到一面,有些人你不想见,背井离乡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都会在街头碰到对方。
“彭鹏,对不起了。”
看着眼前如同大魔王的李半夏,陈芯不由悲从中来:“哥,我不能替你报仇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而李半夏看着她那快哭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头,暗道:“我好像,还没对她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