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离弦，隐有呼啸声响彻在众人耳畔。</p>

“砰！”箭头穿透红果，将其带落在地！</p>

“好！”</p>

叫好声轰然响起！</p>

比刚才更加热烈。</p>

颇有扬眉吐气之感。</p>

苏怀骄傲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p>

刚才是女儿做靶，他当然担心。</p>

如今是女儿拿箭射别人，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p>

大不了就是射死，射死了也无妨。</p>

大不了和谈破裂，他努力说服皇帝攻打乌桓，将其灭国，永绝后患。</p>

在场的乌桓人都不知道，短短几息，乌桓已经在灭国的边缘溜达了两遭。</p>

场上的格玛脸色变了。</p>

她不怕对方射偏，甚至不怕对方射伤她，唯独不想看见对方射中！</p>

因为在两方都能忍住不闪躲的情况下，那就要以中靶的数目定输赢。</p>

她刚才一心要给苏念真教训，所以只射中一箭，而苏念真竟然也射中了一箭。</p>

如今数目虽然持平，但苏念真还有一箭未射！</p>

若是她下一箭再射中……</p>

不，不会的，侥幸而已。</p>

她冷笑一声，“你别得意，你们大夏不是有一句话叫‘瞎猫碰上死耗子’。”</p>

言下之意，苏念真会射中纯属运气和偶然。</p>

苏念真懒得跟她逞口舌之快。</p>

她已搭上第三箭。</p>

从容一笑道：“那就请阁下睁大眼精华好好看，我大夏，有没有那么多‘瞎猫’！”</p>

话音落，羽箭出！</p>

“砰！”</p>

红果落地。</p>

第三箭，不偏不倚，插在小小的红果中央。</p>

乌桓人以为苏念真刚才在格玛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箭在手，必然会伺机报复，可没想到，苏念真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伤人的念头，她只是规规矩矩的射箭。</p>

第一箭射偏是在找手感。</p>

第二箭第三箭调整好了状态和方向，自然百发百中。</p>

她爹自幼将她当做男孩子教养，她在闺阁之中学的，不是女子八雅，而是君子六艺。</p>

射，是其中一向功课。</p>

“好！”弘光帝激动得站了起来。</p>

“羽箭当面而能面不改色，利刃在手却不寻机报复，这份心性，这份气度！巾帼当有须眉志，生女当如，苏念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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