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p>

“季鸿会认不出我。”</p>

老白猿咧开嘴笑了笑：“余生，你觉得...我做错了么？”</p>

它有些吃力的看着余生问道。</p>

余生默默摇头：“站在你的角度，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p>

“谢...”</p>

“谢谢...”</p>

“其实真到这一刻，有些执念...反而...反而就放下了...”</p>

“如果，如果早在当年，我就死了，或许...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p>

“可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苟延残喘，依旧...依旧会踏上如今这条道路。”</p>

“你...你是胜利者...”</p>

“史书由你书写，可以尽情的将我描写成一个恶毒的反派了。”</p>

“就像是我胜，也会把人族勾勒的自私自利...”</p>

老白猿仿佛回光返照一样，面容突然变得红润，看着余生，就连语气都变得有力许多。</p>

“恨...恨我么？”</p>

血水顺着老白猿的嘴角溢出。</p>

这一刻的它...</p>

仿佛摘下了所有面具，成为了真正的自己。</p>

“嗯。”</p>

余生轻轻点头：“你不该让阿泰，慕宇死去。”</p>

“呵...”</p>

“这世间...满是苦楚...”</p>

“又何必在乎这区区...区区一点呢？”</p>

“至少...人族...”</p>

“更多的人，活下来了...”</p>

“你看啊...”</p>

“很多人，在我的剧本里，都是...都是要...死的。”</p>

老白猿费力的扭过头，看着镇妖关上一张张面容：“季鸿，禹墨...两人破我棋局...”</p>

“他们...”</p>

“他们...”</p>

“我终究...还是没有净化这个...”</p>

“肮脏的世界。”</p>

“任尓天下与苍生...”</p>

“尸山血海...”</p>

“我自行...”</p>

伴随着低声轻语，老白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p>

余生站在原地，注视其许久...</p>

直至确认其真的死亡后，脸色在这瞬间白的苍白如纸，同样栽倒。</p>

只不过在倒地的前一秒，时光悄然出现在余生身后，将其背在后背，默默向远处走去。</p>

“我们帮你...”</p>

“不用了...谢谢。”</p>

面对周围人的善意，时光却只是微微摇头，始终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p>

包括...</p>

那些人族九觉。</p>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p>

妖域覆灭。</p>

人族...</p>

真的会允许一位向余生这样强大的存在，活在世上么？</p>

像是猜到了时光的想法。</p>

余三水最先从九觉的人群中脱离出来，站在时光身侧，默默的注视着他们，表示者自己的态度。</p>

女人依旧置身于黑袍之中，只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证明着自己的立场。</p>

而其他几位九觉，则是有些失笑，微微摇头，纷纷散去。</p>

直至此刻...</p>

时光才轻舒一口气。</p>

没有带着余生回人族，而是深入妖域之中。</p>

连余三水，都不允许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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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