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气复苏以来，人族从未拥有过十觉，哪怕想从天族的角度去借鉴，都无从入手。</p>

双方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p>

孙闻等于是用自己，在替后人，去趟一条路。</p>

可惜...</p>

这条路，望眼看去，只有无尽的黑暗。</p>

“你说...”</p>

“我们的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p>

“我们...真的可以修炼到十觉么？”</p>

孙闻再次呢喃的诉说着。</p>

禹墨保持安静。</p>

他其实也想开口，就算在修炼的领域里帮不到孙闻，但至少也可以安慰两句，让他内心别太过于急躁。</p>

但可惜...</p>

孙闻的一声咆哮，就算是他这个六觉，也已经重伤了。</p>

动一下胸口都疼的厉害。</p>

甚至刚刚但凡不是儒生及时出现，他说不定已经死了。</p>

“路错了...”</p>

“是的，就是路错了！”</p>

“根本无法突破到十觉的，就差一步，却是天堑...”</p>

“哈哈哈哈哈！！！”</p>

“原来...原来是这样。”</p>

孙闻突然狂笑，笑着笑着，一滴泪水在不经意间，自眼角滴落。</p>

“对...对不起...”</p>

“我原本是想送你...送你入十觉的。”</p>

“可惜...”</p>

孙闻将头微微低下，呢喃声也彻底停滞，仿佛睡了过去。</p>

看着孙闻如此的状态，很难想象一年前，他还是那洒脱的模样，禹墨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深吸一口气：“孙闻，如果...”</p>

“没有如果！”</p>

禹墨才刚刚开口，就被孙闻直接打断。</p>

当孙闻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浑噩，疯癫的样子，眼神重新恢复清明！</p>

“如果...”</p>

“我自己无法走出这最后一步的话，或许...余生可以。”</p>

“我的路错了，但他的路，或许是对的。”</p>

“所以我觉得...”</p>

孙闻的声音顿了顿，转身，看向禹墨：“就现在吧...”</p>

“嗯？”</p>

“其实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