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出去的那一刻，她...”</p>

孙英雄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遥遥的对着楚渝，做出了预备役的最高礼仪。</p>

攥拳，锤击胸口。</p>

转身离去。</p>

没有再继续停留。</p>

只是城墙上那盒烟已经不见了。</p>

“楚老...”</p>

丛云峰看着楚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而余生则是已经重新收拾好了背包，转身离去，熟练的用匕首分解着一只只妖兽的妖核。</p>

“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p>

“楚老她...她都...”</p>

丛云峰看着余生的背影，有些不太理解，语气并不像是质问，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p>

毕竟余生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过于冷漠了一些。</p>

余生彻底分解掉一只妖兽后，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将妖核，妖晶分门别类，放在镇妖关发放的专属瓶子里，才默默抬起头。</p>

看着丛云峰，过了片刻后才轻声开口：“所以，现在表现的如何悲痛，伤心...”</p>

“能救她么？”</p>

听着余生的话，丛云峰怔了一下。</p>

“在我的理解里，镇妖关的规矩，一切以大局为主。”</p>

“每个人都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牺牲。”</p>

“力所能及的救身边每一个人。”</p>

“但...”</p>

“我们现在，帮不了她。”</p>

“既然帮不了，就算是一直敬礼，感叹，都只是在浪费时间。”</p>

说话间，余生已经起身，走向下一个妖兽，声音也略微停顿了一下。</p>

许久过后，才一边切割着那妖兽的尸体，一边才继续说道：“至少...她还活着。”</p>

“而且，能活十年。”</p>

“也就代表着，十年内，她不会有其它危险。”</p>

“相比于这镇妖关上的大部分人，包括你我，已经很幸运了...”</p>

余生没有抬头，只是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p>

丛云峰陷入沉默之中，看着余生那忙碌的身影，许久后，嘴角才勉强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p>

的确...</p>

余生的话虽然很直接，甚至不怎么好听，但仔细想想，的确如此。</p>

至少五年后，八年后，楚老还活坐在这。</p>

但镇妖关上的其他人呢？</p>

或许早就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p>

楚渝的经历，虽然不幸，但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安稳。</p>

包括自己，十年后，还有机会，站在楚渝的身旁，一起御敌么？</p>

他不确定。</p>

或者说，大概率是不可能的。</p>

但这不过少女的年纪，却要为了人族，背负如此大的压力，甚至...让自己变的苍老，丑陋，终究是让人心疼。</p>

或许自己不怕死，但他有勇气，做出和楚渝一样的事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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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