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慧微微点头。</p>

李佳卉继续道：“每当你多一部分记忆时，就说明我的伤势也愈发的严重，直到我真正意义上死去后，你大概可以得到我二分之一的记忆，包括我临死之前的残留影像。”</p>

“我希望你能替我报仇，抱歉，这是我的私心。”</p>

“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我一直以为，你和我本是一体，能互相了解彼此。”</p>

“可我忽略了一点，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性格也会多少受一些影响。”</p>

“我给予你的，只有民国时候的部分记忆，至于后来的记忆，你并没有，因此你和我之间的性格，包括行事逻辑都不一样。”</p>

“怪不得……”</p>

李佳慧恍然大悟，然后目光望着她：“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我一直在你的计划中？</p>

“说什么我是你的前世，这都是你的虚言罢了！”</p>

李佳卉笑了笑，没否认：“你这么说也对，是我欺骗了你，因为按照我的性格来说，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并不会有多愤怒。”</p>

“我会原谅这一切，也不会像你这样会冲过来质问我。”</p>

“但归根结底终究是我的错，我没把你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你的性格应该跟我也一样。”</p>

“当初你刚从我魂体里抽离出来时，那种清清冷冷的样子，我以为是少了一些三魂的残魂才会这样。”</p>

“现在想想看，我在民国时候，似乎也是这么清清冷冷的。”</p>

李佳卉回忆着说。</p>

“对于你身上的那些事情，对不起。”</p>

沉默了一会儿，李佳卉还是跟她道了歉。</p>

可李佳慧却有些难以接受。</p>

她怔怔的望着李佳卉出神，语气也愈发的哽咽：“到头来，我还是你的一部分，我始终不是独立的个体。”</p>

“我……我只是你的替代品。”</p>

“白浩！”</p>

李佳慧突然扭头看向我，语气冰冷道：“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p>

“我……”</p>

我愣了一下，突然矛头转向我。</p>

这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p>

我怔怔的望着李佳慧，又看了看李佳卉。</p>

此时她们两人并排站在我面前。</p>

两人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p>

唯独不同的，就是神态。</p>

彼此之间的神态不同。</p>

李佳卉显得要温柔一些，哪怕她没有笑，可看着就像是嘴角带着笑意，好像对谁都很友好。</p>

让人感觉很舒服，如沐春风一般。</p>

但反观李佳慧，就显得不太一样了。</p>

她始终都是清清冷冷的，哪怕后来和我敞开心扉，面对我时，她的态度也只是稍微缓和一些，变得有些傲娇罢了。</p>

两人之间，一个冰，一个火。</p>

一个冬天，一个春天。</p>

我摇摇头，神情严肃的道：“我说过，你不是她的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p>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你之前在我脑海内时，可以读出我的心思，那时候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的喜欢。”</p>

“从来没有掺杂过任何其他的情绪。”</p>

“如果我真把你当成替代品，就不会有段时间对你很不耐烦。”</p>

起初李佳慧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可当我这么说时，她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p>

仔细想想也是，如果我真是把她当成李佳卉的替代品，就不会对她吆五喝六的，也不会和她签订厄灵契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