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接过云鸢递过来的茶,眼底闪过一抹嗔怪,“都什么时候了,沈夫人还有心思同我开玩笑,你病了,我可是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了。”</p>
雪柳从未对云鸢隐瞒过自己的处境,从某种意义上来,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只不过,一个的资本是手中财富,另一个的资本是夫君怜爱。</p>
然,云鸢身体极差,空有钱财却无大用;雪柳虽有夫君恩宠,但宠爱有时尽,又有婆母姬妾虎视眈眈,同样处境艰难。</p>
听到雪柳的关怀,云鸢脸上轻松褪去,转而染上浓浓的苦涩,“我有预感,我这病,怕是再也好不了了。”</p>
雪柳眉头微蹙,“说什么傻话呢,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不是还约好了,每年都要一同出城进香祈福的吗?”</p>
云鸢摇头未答,“倾倾就快回来了,到时候让她同子谦见见,再把婚事定下来,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以后,就劳你多照顾她一些了。”</p>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交代遗言。</p>
雪柳对云鸢虽然更多的是利用,但相处一段时日后,也难免对多年悲苦的云鸢生了些恻隐之心,如今听到她说这些,心头不由得微微难受,“你记好了,倾倾和子谦的婚事,你自己去弄,我不管。”</p>
说着,有些憋闷的别过了头去。</p>
见氛围冷沉,云鸢抓了抓她的手心,笑笑,“我不说了,这总行了吧。”</p>
从宜宁侯府回来之后,雪柳的心一直都在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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