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街上已没有行人,云聚,天际已没有星光。夜无月,今夜有暴风雨。作为治安官的昼此刻结束了例行的治安联合会从城中返回,他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留,尽管路旁新搬来住户家中传来争执声,尽管街边的商户正在追逐一个小贼,能发生什么事吗,无非是那位夫人又与信那端的家人起了矛盾,无非是那个叫尔的小贼又去偷了点吃的,虽然最近十字案闹得正凶,但小镇上能发生什么呢,自他从父亲那里接过治安官一职时,小镇上就从未发生过恶性案件,此刻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步伐,他要回家了,自昨日治安联合会上接到消息,昼就已经坐不住了,是的,他有一个儿子了,此刻他又加快了脚步,要快点赶回去,何况今夜有暴风雨。
昼的家位于小镇的尽头,屋内的灯还亮着,在没有其他人家的镇尽头,如同浓雾中的灯塔,妻子时常抱怨附近人烟稀少,应该早日搬到镇中间去,可谁又有办法呢,按规定治安官的房子必须这么显眼,方便镇民需要时几十找到治安官,到家了,天更暗了,远处有电光闪过,雷声也隐约传来,不过还好到家了,我回来了,昼说着将伞放在了门边,快步走向妻的床。“治安官大人回来了,您这两天又破了什么大案子吧,连儿子也不要了”,妻打趣昼道。“大案子吗?,确实有一个,不过和我关系不大,你听说过十字吗?”昼回到。“十字?最近闹得很凶的那个案件,连环……今天说那个词不好,犯案者抓到了吗?”“妻问道。“还没有,这次联合会就是关于这个,谁知道呢,单凭一个十字符号又能查出什么呢?”昼无奈道。“与其考虑这个,不如考虑考虑给你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名字吗?他是早上出生的,就叫晓吧?”“晓?和你的昼倒是有些相对呢?不过我可不愿让他再继续当治安官,忙的连儿子都顾不上”。“谁说的,我可是为了哓一刻不停地赶了回来呢”,昼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挂着奇怪石头的项链,“你看这是什么?”“艾哲石?,就是那个号称独一无二的永恒之石?那个不是好贵的吗?”“如果是特殊形状的,那自然是价值连城,不过这奇形怪状的。另当别论了,但这石头虽然怪了点儿,但也是独一无二的,我特意为咱儿子做的,来我给他戴上”“明天吧,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行吧,我也该歇一歇了,都开几天会了。”“闹得那么严重吗?”“是埃不过咱这小地方应该没什么事。”
与屋内安详的气氛不同,屋外风起雨落,雷鸣电闪。镇口的瞭望台上一个人正打量这雨幕,一袭黄衣倒与瞭望塔破败的环境十分相称,他漫不经心的抿着壶中的酒,眼却紧紧地盯着街道,远处似有人影闪动,来了,他心想,小心地收好酒壶,从袍中拿出面具,旋即飞身下楼,遁入了雨夜中。
说回屋内,眼看雨越下越大,昼起身管好窗户准备熄灯,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会是谁呢,这个时候,难道是十字,有情报说他们常在雨夜行动,不可能吧,哪里有这么巧,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昼去应门时还是顺手抄起了床边的佩剑。“来了”,昼一边用剑鞘挑开门一边回应道。刚将门挑开一点,屋外的狂风便席卷进来,碰的一声门便大开,闪电映出一个瘦弱的身影,竟是不久前刚搬到镇上的那位夫人,据说是因为家庭原因而搬到镇上生产的。“夫人,有什么事吗?要不您先进来,今天这鬼天气。”“不不了,我……,总之,请您照顾一下这孩子,我……”女人的声音极其颤抖,甚至有些歇斯地里,她的表情也极其惶恐,不住地四处张望,仿佛这雨幕中存在着看不见的恶鬼随时会冲出来夺走她的一切。“夫人,这从何说起,要不您先进屋,慢慢说”昼尝试稳住女人的情绪。“不,我不进去,这孩子只能交给你了,我不能……”女人的语气越发颤抖,绝望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说着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昼。“夫人。”昼正欲说些什么,可当他接过孩子的一瞬间,女人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中,已没有了踪影。
不远处,黄衣人正看着这一切,他快步追上了女人,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一瞬,女人便被击倒,黄衣人提起手里的剑对着地上的女人,猛地又是一剑,确认死亡后,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将剑仔细擦拭后,缓步向昼的住所走来。
说回昼,没来的及追出的他,只能将孩子抱回屋内,“发生什么事了?”妻问。“一言难颈昼无奈道,“总之这个小家伙今天要留在咱们家了。”“抱过来让我看看”妻接过孩子“喏,这小家伙也有个红石呢,这小家伙应该也没出生几天,你看他多可爱,他母亲呢?怎么把孩子交给你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把孩子交给我人就不见了”“还能让人不见了?快出去找找,别出什么事了。”这时昼才猛然意识到,实在过于反常了,不管有什么事,冒着如此大雨,穿过村子将出生不久的孩子交给治安官,再怎么说也不合理,那位夫人一定是遇到了一些事,多半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想着便欲提剑冲出,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这次会是谁呢?
【作者题外话】:故事就这样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