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京都的首饰店，我和百灵都瞧上了这款，不论男孩女孩，都能带，当时就想着你成亲，差不多也该有身孕了，果然，还好准备得及时。”</p>

元西摇头。</p>

“阿姐，这太贵重了。”</p>

“贵重也是你的，我们几人，也就你有了孩子，哦，不过，我想旭文的好事也要来了。”</p>

元宵节后，陈十一把沁韵楼开张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就带着百灵去了京都，挑选了几件贵重的礼品，到惋怡家中，同她父母商讨一下两人的婚事。</p>

路上，福大一直抱着剑跟着陈十一，陈十一去哪，他就跟着去哪。</p>

百灵有时候想与陈十一说些悄悄话，都不敢吭声。</p>

“把我不当人看就行。”</p>

陈十一听得要不不开口，一开口就一鸣惊人的福大一本正经，莞尔笑了。</p>

“旭文说惋怡是住京都西郊？”</p>

“西郊的百山巷，父家姓欧。”</p>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家，听得她的父母在做些小买卖。”</p>

百灵叹气道。</p>

“我当时与元西说过私密的话，问她为何看上了辛方云，他只是令余山庄作坊里的一个伙计，家中条件只是尚可，元西说辛方云很是尊重她，话里话外都对她好，无论对错都站在她那边。”</p>

百灵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p>

“元西长得美，性子又温和，当然能配得上更好的，可世间就是，女子低嫁，谁会相信什么喜欢啊，背后指不定会说这女子有什么问题，偷人啊，又抛头露面做买卖，反正更难听的都有，元西呢，每次问她，她都说很好。怎么会很好，就算两人关系再亲密，也会有争吵的，如果一直这样好下去，不是主仆关系，就是元西报喜不报忧…”</p>

陈十一撩起车帘，轻声问道。</p>

“如果高嫁会怎么样？”</p>

“高嫁会好很多，毕竟高嫁的男方家，对子女的教导都极为严格，他们做事待人待物要妥帖得多，而且会担负起做丈夫的责任，即便两人关系不怎么好，名分尊重都会给的足足的。只是那样的人家，想嫁进去的人多，女人之间难免勾心斗角，有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陈十一看着侃侃而谈的百灵，禁不住蹙眉。</p>

“你一个未成婚的小姑娘，从哪里知晓这么多？”</p>

“以前，我在府里面当差，一个老嬷嬷说的。”</p>

“浅薄之谈！”</p>

一直坐在另一头抱着剑假寐的福大睁开了眼。</p>

“你不是说把你不当人吗？你为何还偷听我们的话？”</p>

福大凌厉的眼眸瞪了百灵一眼。</p>

“你们女人把婚事看得如此之重，本就是浅薄。”</p>

陈十一不禁问道。</p>

“你有何高见？”</p>

“人这辈子，就图自己过个舒服痛快，总把属于自己的一生押在一个把女人当做调剂品的男人身上，实在太过愚蠢。”</p>

“额…”</p>

“男人，宏图伟业，征战四方，逍遥江湖，争名夺利，这些，才是他们真正的志向，感情，不过是他愿意多看你两眼时，女人自以为是的东西。”</p>

陈十一和百灵对眼相看，眼眸中尽是惊色。</p>

百灵不解地问。</p>

“可世道就是这样，你看看京都，有几个是女子能做的活计，书，又是几个女子能碰得到，刀，又是谁能教她功法，所以女子除了嫁个好夫家，还能有什么出路？”</p>

“不甘心，要么，服输，要么，拼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