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若曦恍然想到，她似乎成了八爷悲惨结局的其中一个推手，更是陷入自责中。她一会儿想着若是那日她没有多话，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帮八爷，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p>

一会儿又认为历史不可能改变，哪怕没有她说的那几句话，八爷的命运依旧不会改变。</p>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里来回拉扯，直到头痛欲裂忍不住叫出声来后，就崩溃大哭。</p>

……</p>

“如何？”在望舒喝完热茶后，四爷才问道。</p>

望舒沉吟道:“惊惧，害怕，认错，求饶，以及保证？”</p>

四爷就笑了，“知道害怕就好，倒也不用担着被皇上发现的风险除了她。”“嗯，应该不用了，她知道咱们都知道了她的来处，只会更加小心，恐怕连睡觉都不敢漏出一个字来。”望舒就道。</p>

“目前暂时了了一桩心事，她那儿盯好了就行。至于老八得了那几个名字会怎么做我得好好想一想，他若真有动作，得咬下他一块肉来。”说着，他站起身，“我去前面和两位先生商量对策，晚膳就不用等我了，今晚我歇在前院。”</p>

望舒点点头，“一会儿我吩咐人给你和两位先生送锅子去，天冷，吃这个暖和。庄子上正好送来这鲜嫩的鹿肉和羊肉，刷着吃正好。”</p>

……</p>

若曦因为惊惧自责交加，半夜发起烧来，要不是玉檀发现得及时，恐怕要烧一夜。</p>

因为生病，若曦浑身无力，一切都只能依赖玉檀和芸香。玉檀和芸香每日都替她拢好暖炉，吃用放置妥当，才去忙自己的事情。若曦一点都不想动，纹丝不动地躺一整日，只注视着熏炉的缭缭烟气。有时也会盯着书一看就半天，却一页未翻。待力气恢复些后，就下床到书桌处想提笔想练字，可却只顾着磨墨，待觉察时，看着满满的一砚台墨，又无任何心绪提笔了。</p>

之后在玉檀说八爷因外感风寒不能上朝后，她的心中有着疼痛以及愧疚，觉得口中的饭菜竟都硬如生铁，难以下咽，只得搁了碗筷。</p>

明明她告诉自己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明明她已经说服自己哪怕没有她八爷的结局依旧悲惨，可在听到他的事时，她的心依旧疼痛难忍，也才明白即便她心有利剑，却依旧不能与他斩断彻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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