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花钱的服务,还有质量问题!
坐地户的暴怒可想而知。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的优越感在作祟。
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等到县城里大多数都是乡下人的时候,这种坐地户欺负人的事儿就少了。
而且坐地户也基本没脾气了。
因为但凡进城做买卖的乡下人,基本都是村里的精英。
全县各乡镇的精英汇聚到县城,让坐地户不习惯也得习惯。
而且进城做买卖的乡下人往往比这些吃老本的坐地户有钱。
坐地户的优越感过些年以后,基本就消磨掉了。
但这是个缓慢的演变过程,至少这几年来说,坐地户的优越感还是很强,脾气还是很臭的。
“二叔,小事小节也就算了,以后要是谁欺负你们厉害了,你跟我说,我替你解决。”
“嗯嗯嗯,”二叔连连点头,“以后有事我肯定跟你说。
你就是二叔的主心骨。
尤其这回这件事,我觉着有点吓着了。
你没事的话,也要常来看瞅看瞅。
发现问题及时给你二叔解决了。”
“现在就有个问题。”大仓说道:
“就是你隔壁那个饭店。
本来这回这事就是他找事,雷云江也是他找来的。
但是为了简化这个案子,就是做成雷云江寻衅滋事,也就没追究饭店的责任。
刑警队也去饭店找过马逢春,但他死活不承认雷云江是他叫来的。
因为没有证据,就暂时放过马逢春了。
但是没追究不代表他就没责任。
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马逢春是雷永德的表弟。”
“啊!”二叔大吃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呢!
自从把门市搬到这里来,他就一直找茬欺负我们。
本来我觉得都是邻居,过来之后就一直想好好跟他相处。
因为人家是坐地户,我格外小心。
怕他欺负我,我还搬出你小姑,说那是俺妹妹。
就是想让他知道,俺有个妹妹也是东南街的坐地户。
嫁到北关也是嫁的坐地户。
没想到以后他越欺负越厉害。
让我们饭点儿不能修轮胎,可是有时候往往越到了饭点儿修胎的越多。
难道人家来了我们不给人修?
要等他饭店的客人都走了我们再修?
可是中午头只要打气泵一响,他就过来把电闸给拉下来。
我们也不敢给合上,末后还得来修胎的司机求他,好歹才给人修了。
还有就是嫌我们干活弄得尘灰满天的,让我们轻手轻脚的干。
干轮胎这活是力气活,滚着一条大轮胎往地上一放,肯定爆起一阵土。
可是你能慢动作放下吗?
来修轮胎的明明没停到他的地盘上,他都撵人家。
现在的拖挂和半挂又多,车太长,来的车多了,咱们门口根本停不开。
他这样老是撵人家,那些司机都不愿意过来修胎了。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现在我才知道,把你小姑抬出来,其实是起了反作用啊。
雷永德跟你小姑有仇,我又是你小姑的二哥。
马逢春知道这个关系,他还不得可劲儿欺负我啊!
唉——”
大仓看着愁眉不展的二叔,隐隐有些心疼。
是啊,自从二叔来到县城开门市,真的是受了太多城里人的气。
现在挨着这个饭店,居然又是雷永德的表弟。
不过这个马逢春确实太可恶了。
二叔他们卸轮胎,就是反驳了他几句。
而且横眉立目朝马逢春瞪眼的,就是三仓和俩当兵的。
二叔和建东他们肯定没有这个胆子。
就这么点儿小事。
他居然一个电话叫来十多个小混混,手持刀棍,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人往死里打。
说到底,这个马逢春还真是嚣张啊!
如果不解决他的问题,二叔在这里还是待不住。
不用几天还得搬家。
大仓想了想:“二叔,对于这种地痞流氓,一味的忍让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不是办法。”二叔一脸无奈地说道:
“可人家是坐地户,咱们惹不起他啊!
再说,马逢春还会气功。
当时三仓他们跟他吵起来,我真怕他们动手。
要是马逢春使出气功来,还不得一掌把三仓给打飞了啊!”
“会气功?”大仓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二叔,你还真信啊?”
“什么叫信不信?”二叔瞪起眼睛说道,“门市后边的院子我们是共用的,他都吊着个大沙袋,我经常看他在后边打沙袋。”
“好吧。”大仓笑笑说,“看来是时候把他当沙袋打打了,对付这类地头蛇,不动用一点手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