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孩子,怎会出那样的话来?”
家宴结束的当晚,周钧坐在后宅的房中,看向尹玉,这般问道。
尹玉思索片刻,道:“逍儿的蒙学,早先都是庞左监在教,那时教的都是些启蒙读物,倒也不可能了这些。”
周钧想了想,觉得也是。
庞忠和出身武家内苑,之后又去了宫中,不大可能会教周逍这些东西。
这样看起来,就是周逍来了凉州城后,不知从哪儿听了些什么。
周钧:“逍儿如今去学塾,都在府中?”
尹玉:“对,都在府中的忆南庐,平日里专门会请大唐文泰来教。”
周钧:“都是些什么人?”
尹玉了几个名字。
周钧听下来,微微皱起眉头。
尹玉瞧见周钧的神情,问道:“二郎是不喜逍儿语出狂言?”
周钧摆手道:“逍儿爱国护民,有这份心思是好的,只不过战事凶险,伤及国本,笃信用战争来解决一切问题,不是什么好事。”
尹玉:“那要不要把逍儿找来,训教一番?”
周钧:“如果一味训教,孩子心中有了芥蒂,反而会得不偿失。我明日去寻个机会,去看看再。”
第二日,周钧去了府中的忆南庐,在外旁听了周逍的私塾。
一堂课听下来,周钧发现授业课程中,大多都是寻常的经史子集,也没有什么逾制之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