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p>
向南也是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这我床铺,我不睡这,睡哪?”</p>
“不是!”王斌道:“昨晚我们两点多回来,根本没看到你啊,你和沈馨两人,昨晚去哪里幽会了?”</p>
向南懒理这八卦的家伙,爬出被窝下了炕,穿好衣服鞋子,拍了拍王斌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斌子,你有这瞎琢磨的时间,还是想想怎么跟何晓琴两人偷摸的幽会吧……走吧,各位,咱都出去瞧瞧。”大步往门口走去。</p>
“靠!”王斌鄙视声,语气羡慕中有带有几分嫉妒,“我要有南哥你一半的无耻劲,我……我早就跟晓琴成了”,说罢,又屁颠颠的跟了上去,“南哥,等等我啊,教教我怎么才能够无耻些!”惹得屋里其他人发出一阵嘘声。</p>
向南等人来到晾晒场时,这会已是锣鼓喧天,人潮汹涌,整个大队的社员都聚集到了这边,晾晒场中央,参加表演的男女社员整装待发,男的身穿一色黑袄裤,头扎白羊肚手巾,腰扎红布带,双手一高一低挥槌击鼓,流畅飘逸,粗犷豪放,刚劲激昂。</p>
这还是向南第一次近距离观赏陕呗的特色腰鼓舞蹈,跟在后世时在电视上观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p>
每一次跳跃,每一次击鼓,都是那么的震撼人心,置身其中,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是跟着沸腾、激扬。</p>
也许只有在这贫瘠苍凉的黄土地上,才会诞生这种富有激情的舞蹈。</p>
女社员也是手持花扇花伞,伴着唢呐,在场地中央尽情歌舞,一派热闹景象。</p>
沈馨、何晓琴几个女知青也都挤在人群里,看着热闹。沈馨正聚精会神看着场中央,突然小手被人给抓住了,一惊,下意识就要缩回去,耳边就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坏坏声音,”媳妇,你也起来了。”</p>
听得这声,沈馨绷起的神经松了下来,扭头嗔怪的剐了眼正对她坏笑着的家伙,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p>
向南见沈馨精致的脸蛋上,稍有几分惫色,明知故问道:“昨晚没休息好?”</p>
沈馨嘟嘴哼声,“还不是因为你,流氓,就会欺负我!”</p>
向南嘿嘿笑着,有些心疼,“那不行就不去了,看完就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不要!”沈馨摇头,“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哪能睡觉。你也不许睡,陪我去公社里。”</p>
“好,乐意至极!”</p>
向南捏了捏被他握在手掌里柔嫩无骨的小手,说道。</p>
秧歌队在晾晒场集结完毕后,就向着毛家湾公社出发了,一路上不时遇到周边其它大队的表演队伍,就跟一条条分支的溪流般,最后汇聚成一江河,队伍也是越来越长,越来越壮阔,远远看去就似一火龙般,蔚为壮观。</p>
到了公社,抽得空隙,向南去公社的传达室打个电话,过年了嘛,怎么也得跟家里道声新年快乐。</p>
带着沈馨,两人去了传达室,那看门的刘大爷还是老样子,坐在把靠椅上,一手报纸,一手旱烟,面前桌上大瓷缸里泡着热茶,这日子过得悠闲、惬意。“刘大爷,新年好!”向南进去热情打着招呼,手里拿着的烟也递了上去,“您老抽根烟。”</p>
刘大爷见来人,脸上露出笑容,“是小向啊!”接了向南手里的烟,道:“你小子三天两头递这卷烟,弄得我这旱烟都抽得不习惯了,呵呵。”</p>
向南笑着道:“那没事,我这往后天天供你烟,把你当亲大爷给伺候着,呵呵。”</p>
刘大爷用旱烟指了指向南,笑骂道:“你小子,就会拿你刘大爷我寻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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