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元道老真人,刘老鬼的神情更显落寞。
往前倒四万年,在左道宗师飞升之后的短暂岁月里,元道老真人便是如今的柳元正,是能教一众老鬼们心情激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护住的宗师传人。
可如今许多年过去,显然元道老真人有着旁人无法所知的野心,这一路渐行渐远,一点点的伤了元教前辈们的心。
原地里,柳元正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甚么,只得点点头。
“晚辈省得。”
“你能明白就好,大道争锋,行差一步就是你死我活,老夫许是言重,但也是为你安危着想!不说这个了,翻回头来讲,这阳渠老狗,说来倒是对不住你,老夫焱师一脉,和他们是祖祖辈辈的血海深仇,今日激愤出手,也算是抢了你的一丁点儿机缘,老夫记在心里,来日补上。”
听罢,柳元正连连摆手。
“无妨,无妨,前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用不着算这么清,只是前辈要怎么炮制此獠?左右怕也只是一个死罢了。”
“哼!死?死了岂不是便宜这鬣狗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老夫创捆仙秘法这么多年,就是要让彼辈生不如死!我要让他活着,他得睁开眼看清楚了,来日大道争锋,彼之父祖,彼之传人,都得落得他这般鬣狗样的下场,方解老夫心头之恨1
说话间,刘老鬼的身上,遂也涌动着一股癫狂之意,恨极之时,更是猛地扯动手中的乌金锁链,扯得阳渠剑尊又是一个趔趄。
离得近,柳元正也看的真切。
此刻祭法篆纹紧锁仙根仙基,阳渠剑尊的性命本源都被紧锁在内周天之中,不得丝毫外泄,莫说是开口说话了,便是合上眼帘都难,他只能睁眼看着,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生不如死,大约如是。
“既是血仇,依前辈便是,原本晚辈想的,只是留他一口气,还想拷问他们这一脉古剑修根髓呢……”
没等柳元正说完,刘老鬼便摆摆手打断了他说的话。
“没成想,你也是个胆子大破天的,若非是涉及修法根本,古剑修的事儿,少掺和,哪怕只是知道的多了,都是因果啊!玄门三番五次遭劫,一切根源都在昔年器道争锋,直至今日,祸乱玄门!这里面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1
听得此言,柳元正连连点头。
论古史辛秘,他怕是不及眼前这位老前辈的万一,这种事情上,自然只剩从善如流。
“多谢前辈指点。”
“这话客气了,自家孩子,说多少都是应该的,倒是说回指点……”言及此处,刘老鬼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元正,旋即看向张怀道人这里,“狗一样的东西!你就是这么指点林公传人的?古祭法仨字儿你会写哪个?误人子弟1
言罢,不等张怀道人说甚么,刘老鬼回过身来,抬起手拍了拍柳元正的肩膀。
“小子,你这古祭法之路,修得……有点儿问题啊1
闻言,柳元正赶忙洗耳恭听。
早先刘老鬼的出手,他尽看在眼中,这位焱师一脉的老前辈,显然是真正的古祭法修士,是悠悠万古岁月都在此道耕耘的大能!
“请前辈指点。”
“那老夫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