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开飞机打鬼子，他们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p>

面对突然走到面前的谢柯，飞行员敬礼。</p>

李耳看着有些消沉的谢柯。</p>

他疑惑问道：“参谋长，怎么了？”</p>

“需要从你们当中选两个飞行员，马上升空。”</p>

“协助科学家完成夜航实验工作。”</p>

谢柯声音很小。</p>

飞鹰队的飞行员听得清楚。</p>

他们没有犹豫，几乎同时异口同声，“我去。”</p>

…</p>

声音整齐。</p>

没有一个人反应迟钝。</p>

谢柯怔住。</p>

他皱眉看着深空，黑暗，仿若深渊，未曾能见到一星，一辰。</p>

如果一旦出事了。</p>

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p>

他咬了咬牙关，“不行，我再去沟通！”</p>

平白无故叫他拿着飞行员的生命去做实验！</p>

谢柯做不到。</p>

他今天要是拿着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那他就不是个人！</p>

李耳：“参谋长！”</p>

李桂东：“参谋长！”</p>

于青山：“让我们去吧！”</p>

“……”</p>

风。</p>

轻轻地吹动着飞行员的头发。</p>

战机在机库里，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p>

即便是面对未知的深渊，黑暗，飞鹰队也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p>

想要进去游说刘敬意的谢柯，突然站住。</p>

他一时间，非常难以抉择。</p>

李桂东：“我们想要打走小鬼子。”</p>

“不能靠着我们蛮干！”</p>

“现在有科学家给我们保驾护航，给我们提供更多的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p>

“万一，我们的飞机往后具备夜航的能力，那日后我们的部队和老百姓，将会减少很大的伤亡不是吗？”</p>

…</p>

沈亦琴：“谢参谋长，让我们上吧！”</p>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p>

“哪怕是牺牲了，只当是给后面的兄弟，开路了。”</p>

…</p>

于青山：“参谋长，下命令吧！”</p>

…</p>

夏立国转身凝望着车间外面的孩子们。</p>

他心情非常沉重。</p>

万一发生意外。</p>

绝无生还可能。</p>

这些孩子，当真就不怕吗？</p>

不！</p>

他们一定也怕！</p>

只是，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们能做。</p>

这种送死的事情，总不能叫人家苏维埃人去替咱们做吧？</p>

谢柯喉结滚动着，他很难过。</p>

“等我去通知一下叶副主席！”</p>

“参谋长。”</p>

“结果都是一样的。”</p>

“我们不做，就没有人能做了。”</p>

李耳抬头凝视着谢柯。</p>

谢柯：“好，给你们十五分钟，每人写一份遗嘱。”</p>

“是！”</p>

飞鹰队全体飞行员应声回应。</p>

北航工作人员请飞鹰队进入会议室。</p>

他们将在会议室驻留15分钟。</p>

15分钟后，他们将驾驶着同高直航型号一致，又有些不一样的应龙战机，执行夜航试飞任务。</p>

在会议室里。</p>

每个人写下了自己的遗言。</p>

有人思念父母。</p>

有人表白心爱的女孩。</p>

有人寄希望还未出生的骨肉，成人，报国。</p>

凌晨0点30分。</p>

飞鹰队腰杆挺直，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p>

他们把遗嘱放在了会议桌上。</p>

此刻。</p>

武装待命！</p>

直击浩瀚长空！</p>

：今天四更，说话算数没……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