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薛令烨的软肋已经暴露了。
他恨宋听听的懦弱无能畏手畏脚,恨她不长记性不懂得顺从,但又深知,自己离不开那个丫头,幸而宋听听失忆,否则两人之间真的找不到一种合适的相处方式。
次日,送到外公到火车站时,老人家有许多话想说,但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离开之时,薛令烨想明白,外公是一种什么情绪,大概是失望和愧疚相互纠缠。
薛令烨回了趟柏院。
聂婷岚的眼神亦宠亦惊,但看到薛令烨不善的眼神时,心肝还是颤了颤。
就算是夫妻陌路,也不会这般苦大仇深,为了能好好活着,也不得不开口解释,“你祖母的安排,我只能听从,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外公。”
薛令烨兀自坐在沙发上,给了聂婷岚一个眼神,“坐那,聊聊。”
聂婷岚坐在单人沙发上,和薛令烨对立而坐。
“聂婷岚,据我所知,你大学学完之后,本来是要出国留学继续研读的,因为你父亲要保住自己的官位,你哥哥姐姐要保住自家的公司,所以阻断了你的出国路,强行把你推到我祖母跟前来,对不对?”
“所以呢?”自己的苦楚被人揭开,怎么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