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小瞧过卫国公,国公爷如此能耐,别人哪怕有心也没有胆的,可长公主与皇上的血缘关系是胜过所有人的,魏修宁,我是受害者,我是苦主,我该为自己申冤的。”</p>
她惨成什么样了。</p>
她碰了碰脸上的伤。</p>
“现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站在你跟前,差别更大了,等过些日子,我伤好点,我就尉迟家去许州。”</p>
她提前点他一下。</p>
莫要到时候不肯放人。</p>
以前她只是出身上不得台面,且被长公主拿捏,可长相还不错,现在连这张脸都毁了,在他们眼里,她怕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优点了吧。</p>
“本国公岂是肤浅之人。”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更加清冷,“富然,你竟敢恶意揣夺本国公。”</p>
哪有恶意。</p>
她明明是非常善意的好不好。</p>
“国公爷误会了,我并没有恶意,说的不过是现实罢了。”她闭眼歇着,有些疲累,这几日的折腾,让她的脑子越发的混乱。</p>
接下来,她的神智有些闪乱。</p>
魏玄问什么,她都是虚应着,牛头不对马嘴的。</p>
他也就不问了。</p>
等马车到了卫国公府,富然已经沉沉睡去,连叫唤她都没有反应。</p>
魏玄亲自将人抱了下来,抱回了朝光院。</p>
翌日一早,尉迟鸣修就赶了过来。</p>
本来他昨晚就要来的。</p>
是沈宴拦住了他。</p>
大晚上的去了卫国公府,人家也未必会让他进门的。</p>
尉迟鸣修本是无所谓的,不过,还是听了沈宴的,等天一亮,才赶过来,只是不想让富然为难。</p>
进了府,他去了庆福院,向魏老夫人说明了来意,直接闯到朝光院。</p>
下人们拦都拦不住。</p>
富然昨晚睡得晚,这会还没有起床,倒是魏玄早早便起了,这会也没见着人。</p>
“夫人,尉迟公子来了,是沈家的那位表亲,还是夫人的哥哥。”雨滴匆匆过来禀报。</p>
富然眼开眼,眼皮还挺重的。</p>
若是无人吵她,她还能再睡半天。</p>
既然尉迟鸣修来了,她也不能让他久等。</p>
换好衣衫,整好妆容出来见人时,尉迟鸣修已经等了好一阵,还好,他可以逗着无忧玩儿。</p>
无忧长得可爱,尉迟鸣修喜欢得不得了,这是妹妹生的孩子,将来必定是整个尉迟家的宝。</p>
富然出来见尉迟鸣修,沈宴并没有来。</p>
“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富然问他。</p>
“昨晚的事,哥哥一直挂在心上,不能亲眼看到你,确定你无事,哥哥一夜未睡,总是心中难安,现在看到你,哥哥就放心多了。”尉迟鸣修将她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里有几分痛意。</p>
“都是哥哥的错,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这么大的罪,如此长的纱布,脸上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尉迟鸣修是无比的自责。</p>
恨不得那时自己替富然挡住那一刀。</p>
他是个男人,就算整张脸都给毁了,他也能生存。</p>
这天地,对女子的恶意更要大些。</p>
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就更加没有可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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