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交手,幽梦对雪敞开心扉,坐在幽静的湖畔,幽梦对雪讲述着自己的童年……
幽梦现下八岁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父亲陪伴下度过的,至一年前,纲手才正式将幽梦接到身边,承认自己幽梦生母的身份……
但同时带来一个噩耗,自来也死了!
事情太突然了,直到噩耗传来的前一天,幽梦还以为自来也是外出取材,很快就会回来,幽梦的心境,没能跟上现实的变化。
幽梦道“那段时间,我总觉得父亲并没有死,不仅没死,他还在默默关注着我们……”
小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来也临行前,自创了‘黄泉无我之术’,身死后连灵魂都会消亡,不会到极乐净土,所以无法被秽土转生,甚至无法被轮回天生!
这一点,早已通过羽得到证实。
羽在复活柱间等人的同时,是打算将自来也一同复活的,但失败了!
羽使用过‘净土召唤’,然……自来也的灵魂,没有回来!
所以小雪确信,幽梦应该是太过思念父亲,而产生了幻觉,虽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但对于内心尚不成熟的孩子而言,这种自欺欺人,反而能当成缓冲剂吧,随着成长,那份伤痛会渐渐抚平。
一码归一码,小雪问道“那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纲手大人吗?”
幽梦摇摇头“那段时间,妈妈也十分消沉,我害怕给她希望,最终带来的是失望,所以想自己把事情调查清楚……”
“但后来,那种感觉却消失了,我十分害怕,十分无助,我想要见到爸爸,哪怕是爸爸的鬼魂,某天深夜,我一个人跑到山崖边上,大喊着爸爸,但回应的,却只有我的回音……”
幽梦并不知道,在她声嘶力竭地呼喊之时,纲手正望着她,暗中垂泪!
而幽梦和纲手都不知的是,在她们头顶上,身披黑袍,带着面具的白发男人,正强忍着悲恸,下定某个决心!
而这个决心……在不久的未来,变成了行动!
幽梦黯然道“那晚之后,我认清了现实,爸爸是真的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接受现实是有代价的,我不再像过去那般从容不迫,那么积极向上了,我害怕成为忍者,因为身为忍者,就要面对不期而至的死亡……”
“我很羡慕鸣人那样百折不挠,一往无前的人,但我始终无法从阴影中走出,用怠惰来逃避着现实,抗拒着成长。”
“忍界大战时,鸣人修成了和爸爸一样的仙术,决定上战场的那一刻,我即自豪又自卑,自豪的是,鸣人是爸爸小说的主人公,自卑的是,身为书写了《坚强毅力忍传》的父亲的女儿,我却没有勇气到战场上,去见证着父亲继承者的身姿!”
“我都听说了……雪,你瞒着自己的父亲回到战场上,和鸣人并肩作战,保守着这个忍界!和你比起来,我简直一无是处!我痛恨这样的自己!却不知怎么去改变!我真的好矛盾啊!我该……怎么办。”
说到此,幽梦泪流满面。
小雪握住她的手,真挚道“梦,自来也大人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保护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你,才甘于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比谁都要爱着这个世界,爱着你……我想比起离别的伤痛,他更想托付给你的,是信念!”
“信念?”
“守护自己重要之物的信念!”
“重要之物?”
“你想想,对你的父亲而言……什么是重要之物呢?”
幽梦认真想道“妈妈,木叶,还有……忍界?”
小雪提醒道“这些都是,但不要忘了……还有你自己呀!”
“!”幽梦猛然一怔。
雪道“我爸爸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你若自暴自弃,你父亲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幽梦道“也就是说,我要重新振作起来,守护好父亲想要守护之物吗?”
小雪道“那也是一种活法,但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追寻着他的影子而活,你应该找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然后为之振作,为之变强,为之奋战到底!”
“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吗?”幽梦抬眼望着夜空“如果不是刻意追寻,是我主动想要继承父亲的遗志,那便不是追随他的影子了吧!”
小雪点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便是你的人生!”
幽梦擦干眼泪,眼神不再迷惘和悲伤,她坚定地说道“那我决定了!将父亲想要守护之物,守护到底,这就是我自来幽梦的忍道!”
这时,小雪心下暗暗说了一句和我一样……这也是我的忍道!
一夜畅谈之后,幽梦突然说道“雪,今后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
雪想了想道“要不……我们结义金兰吧!”
“结义……金兰?那是什么呀?”
“呃……是我从爸爸那里听到的说法,就是彼此没有血缘,却志同道合的朋友,经过某种仪式,缔结成异姓的兄弟姐妹!”
“好呀好呀!那我们马上进行那个仪式吧!”
羽皇城,一座神社下。
雪找来两炷香,两碗酒。
幽梦道“要喝酒吗?忍者三禁中,二十岁成年前,是明令禁酒的吧!”
雪笑道“这是结拜酒,仅此一碗!”
幽梦欣然点头“好!”
二人一同跪在小小土坡前,将香点上,举着酒碗,面对苍天。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宇智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