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怪问道:“那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来这里?”
“这可不是专门针对,信手而为罢了我在这练功练了半年,即将大功告成。你不来便罢。来了,就一口吃掉。稳赚不赔的买卖,干什么不做?”
瘦竹竿冷笑一声道:“老孙瞻前顾后,可管不到我吃下你。”
“吃独食……你可真是一毛不拔。”
“嘿,老子江湖人送诨号雁过拔毛改了名叫钱不贫,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
假如这人真是孙委羽的同僚,应该不会不知道鹿米瓷什么水平。
这种情况下都敢这么狂,难不成有什么倚仗?
而钱不贫从诨号到名字,无一不显示出自身对财富的贪婪。
但他跟孙委羽喜欢多方谨慎试探,详细筹谋不同,突出就喜欢一个“朴实”的钓鱼办法。
没想到居然真钓上了何言笑。
也算是他的运气……
可,何言笑也不带慌的。
虽然,刚刚还在向他求救的少年唐汉卿,突然向他痛下辣手,一拳打在何言笑胸口把他掀飞了倒退了几步。
“你说,我有必要怕你么?”
木讷的少年口中发出空洞之声,显然已经被钱不贫操纵。
难怪唐汉卿刚刚看不起于仁广,原来有好几个炼尸。是何言笑……何言笑也瞧不起区区一个于仁广,钱不贫纯粹是嫌麻烦,简直在逗傻子玩呢。
所幸,何言笑早有防备,借着雪蚕丝变向“+5”的坚韧防护,有惊无险吃下这一击,装模作样捂着胸口问:“你一人就能当几个种玄用,的确不必怕我。所以你说的灵土也是假的?”
“本来想它当诱饵,省事一点再找个机会致命一击。谁想到你跟于仁广同一天来了,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偷袭伤你一下……”
见何言笑吃了扎实一掌,钱不贫心头大定,贪心不已地说道:“灵土倒是没有骗你,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半年里住墓做什么?不过……老孙可没提起过,你们那座三元宫跟灵土有什么牵扯?难不成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高人,又给了你什么宝贝?”
“所以,是在坟里。”
豁然开朗一看黄壤门的坟冢,何言笑二话不说就变得生龙活虎,反手一刀配合于仁广就先把那会隐身的女炼尸,前刀后剑来了个透心凉。
这两具尸体充其量也就是顶多是灵机水准,就算钱不贫用半年炼制多了些异能,比起正常的种玄入微高手,不免仍得差上一些。
不过,这钱不贫见损伤了一具炼尸居然无动于衷,倒是对何言笑手里的白羽虎竹垂涎三尺:“老孙真不地道,这么好的一把刀,居然想独吞。得亏老钱我聪明,不然岂不连口汤都喝不到?”
“……”
何言笑愣了愣神,琢磨着这人还真是能自说自话啊。
结果就在女炼尸被刀剑分剖腰斩的当口,洞开的坟穴里突然传出让何言笑稍感耳熟的苍老男子声线,凄厉哀绝,听得唐家“父子”一阵动容。
“那才是黄老头……”
“啪啪”拍了拍手掌,像是赞美何言笑的判断,钱不贫自鸣得意道。
“我一向仁慈,喜欢让作品一家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