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怎么说？”白蔡笑，“那回头我得跳窗走？”</p>

“你不用跳窗，这里有宿舍和厨房，你在这住两天再说。这个女人这两天都会来。”杜杰眉飞色舞，“她已经迷上我了。”</p>

“拭目以待。我发现你们都跟我学姐一样，是算命协会的。”</p>

白蔡感慨，“一个你，一个古彬，成天神乎其神的，我跟你们在一起都自卑了。”</p>

“少来，你这一手绝活，我们也觉得神乎其神。”</p>

杜杰看着屏幕上飞快刷过的数据，“怎么样？有收获吗？”</p>

“孟云菲半年前的通话记录比较多，大都是和政府领导、公司董事和集团各分公司业务主管联系，通话时间、通话内容都很正常。这半年来，孟云菲很少打电话。通话记录里暂时没发现异常。电话数量骤减就是最大的异常。”</p>

白蔡边熟练地操作软件，边说，“社交软件里有三个男的是约炮的，一夜情性质，再有是和家人、集团股东们的简短通话。我怀疑她除了这个电话号码，另外有用其他人身份信息注册的手机号和社交号。”</p>

“能不能查到？”</p>

“不能，除非能拿到这女人的手机。对了，你和她打交道，千万别叫错她名字，不是石欢，是孟云菲。”</p>

白蔡叮嘱，“古彬用专用软件还原灵杏山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容貌，结果应该出来了，我猜十有八九是孟云菲。我师姐的判断不会错。”</p>

“嗯。我知道。”杜杰说，“老大她们上午开股东大会，看样子是大获全胜了，要不然这个石欢不会连说话的腔调儿都苦大仇深的。”</p>

“她们顺利进入威盛集团，我们的行动才有意义。按约定明天晚上大家开会，到时候我看看古彬那款软件效果怎么样。”</p>

白蔡说，“古彬复原出死者容貌是孟云菲，按说就可以实施抓捕审讯了，但涉及石欢背后的犯罪团伙，为了一网打尽，咱们还要按兵不动。”</p>

“嗯，放长线，钓大鱼。”</p>

杜杰长叹一声，“古彬还在给S市警方提取的那两只灯笼做鉴定，如果真是人皮灯笼，那这里面的水就深了。这个犯罪团伙涉及经济欺诈、毒品交易、古董贩卖等多个领域，为牟取暴力杀人如麻，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后患无穷。”</p>

这时，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图，有一处红色的标注频频闪烁。</p>

“这是什么？”</p>

杜杰疑惑地问。</p>

“嗯。那个外卖小哥，追踪到他的位置了。”白蔡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欢喜，“我马上通知学姐！”</p>

白蔡给高颜打电话汇报工作进展的时候，石欢正如杜杰猜的那样，坐在走廊尽头的候客厅里，一脸愤恨。</p>

怎么最近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p>

就连个小律师也敢跟她叫板？</p>

“杜杰克，今天等不到你，我还不走了！”</p>

石欢说完，想起邱凌还在病房里等着她。</p>

她想了想，给邱凌打电话，焦急怨愤地告诉他，她的车让人追尾了，她刚报了案，需要在这儿等保险的来。</p>

邱凌一听火冒三丈，要不是他脑震荡不能怒吼，他像能隔空把她炸死。</p>

石欢脸色沉寒，耐心听邱凌发完牢骚。</p>

和死人没必要计较。</p>

她早就发过誓，谁敢骂她，谁敢难为她，她都会让他们死无全尸，就像曾经的孟云菲、孔四海、袁伟、张勇、董浩、刘莹、陈平……</p>

至于吕军涛一家三口，没办法，短命的都凑一起了，实在不是她的错。</p>

前台工作人员送来一杯咖啡。</p>

石欢端起来刚要喝，想了想又放下了，她抬头看向杜杰克的照片，烦乱的心绪竟然莫名地安稳了许多。</p>

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立刻，马上。</p>

石欢把手机冲着前台工作人员晃了晃，“您看，我刚和杜主任通过电话，他让我现在去他办公室，带我去。”</p>

工作人员一看确实是杜杰的电话，想打电话确认，石欢已经趾高气扬地走过去进了电梯，就只好急步跟上，领她去主任办公室。</p>

石欢突然“袭击”，杜杰克和白蔡毫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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