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无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p>

“三爷爷，我没打算要他们的房子，我奶奶把我拉扯这么大，我还活着有妻有子，还能找到我亲生父母和姥姥，就够了。”</p>

三爷爷点点头，“是啊，让那爷俩争去吧，两个没用的男人。”</p>

原来秦远山已经出狱了，人老了，背佝偻了，寡妇也不屑看他一眼，现在就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p>

他不是没有过想法，秦小兰在N市呢，他能不知道秦时的近况？</p>

秦小兰告诉他，大哥如今是团长，大哥的亲爸也是干部，嫂子的厂子越开越红火，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别上赶着找事。</p>

秦牧去年也回来了，听说出了车祸，腿瘸了，脸上有一块十公分的疤，看起来挺吓人的。</p>

三爷爷招呼大家，“来来来，不说他们了，咱吃饭。”</p>

秦明哥哥家的孩子叫大志，和天天差不多大，能玩到一起，在院子南边的后阴处，泼水泼的结了冰，小哥俩在上面打陀螺。</p>

“天天，别乱跑。”巧慧叮嘱。</p>

天天答应了。</p>

但孩子怎么可能安静下来？正是猎奇好动的时候。</p>

结冰的地方小，根本不能痛快地比一场，大志就邀请天天去河边冰上玩。</p>

那边冰面开阔，陀螺想怎么玩怎么玩。</p>

天天心动了。</p>

“那我告诉妈妈。”</p>

大山到底要大上一年，某方面的心眼比天天多。</p>

“你傻啊，你告诉了你爸你妈，还能让你去吗？冰上有好多小孩在玩，没有危险。”</p>

大山还用了激将法，“你爸爸是英雄，你不会是狗熊吧？玩个陀螺就把你吓住了？”</p>

天天被大山的话一激，小脸涨得通红，眼神里都是不服输的倔强。</p>

“我才不是狗熊！去就去，谁怕谁啊！”他猛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我不吃饭了，我和大志哥哥去河边玩陀螺啦！”</p>

屋里面的人根本没听见，大人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很热络。</p>

河边，冰面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群孩子正兴高采烈地抽打着陀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p>

大山一到，便迫不及待地加入到游戏中，小小的陀螺在冰面上飞速旋转，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p>

天天和这群孩子不熟，他就在一边看，鼓掌加油，也挺卖力。</p>

“大山，这是谁啊？你家的客（Kei）吗？”</p>

别的孩子不认识天天，突然多出来这么一张陌生面孔，可不得问问嘛。</p>

“我弟弟，秦时叔家的，当军官的那个。”</p>

提起秦时，孩子们不知道，可提起村子里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军官，没有哪个孩子不知道的。</p>

在学校里提起来，连同学都要羡慕他们。</p>

孩子的好奇也就维持五分钟，很快又玩在一起了，大山玩的太投入，都把天天忘了。</p>

人家熟悉的找熟悉的玩，没有人找天天玩。</p>

天天觉得没意思，就想着原路返回找爸爸妈妈。</p>

河面上有一个男人坐着马扎子，不知道在干什么。</p>

天天好奇，就走了过去，这个人旁边放了一个盆，手里拿着一个铁东西，面前还有一个冰窟窿。</p>

“叔叔，你在干什么？”</p>

那个人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我在捞虾捞小鱼啊，炒出来可香了。”</p>

天天蹲在男人的身边，“这里有鱼？”</p>

“对，有鱼，你要不要试试？”</p>

男人先示范给天天看，果然一笊篱下去，小鱼好几条。</p>

天天心痒难耐。</p>

男人起身把位置让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