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里部营地完全陷入了火海中,所有毡帐几乎都被点燃了,战斗仍在继续,不过却是一边倒的屠杀,因为能跑的基本都跑光了,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
柳狗儿黑着脸来到高世雄兄弟面前道:“哈赤那家伙杀疯了。”
高世雄不以为然地道:“杀疯了就杀疯了吧,上战场就是要杀人的,小狗儿,亏你还跟长卿老大在辽东打过仗呢!”
“可是他们连婴儿都杀,高大人治军严明,可没让我们干过这么缺德的事!”柳狗儿反驳道。
高世雄挠了挠头道:“哈赤又不归俺管,俺还能咋办,算了,甭管他,咱们把牛羊马匹看紧就行。”
“哈赤他们还在奸女,就连小女娃也被祸害了,要是高大人治军,女按军规当斩。”柳狗儿气愤地道。
高世雄和高世衡对视一眼,哈赤这事的确做得过火了,前者皱眉道:“老二你看着牲口,俺去看看那头缺德的牲口。”
高世衡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看牲口,还是俺看牲口?”
高世雄已经头也不回地打马走远了,柳狗儿连忙打马跟前。
哈赤此刻的状态已经有点疯魔了,他的面前跪着一名身材丰满的女人,女人怀中还紧紧地搂着两名孩童,一男一女,看样子均不超过六岁。两名孩童惊恐地躲在女人怀中,而女人则在瑟瑟发抖,目光中尽是哀求。
这个女人长得面容姣好,原是哈里部的人,也是哈赤心仪的女人,后来被巴图鲁当着他的面占有并抢走了。
这是哈赤一生中的奇耻大辱,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雪耻,而今晚机会来了,他带人杀入了楚里部的营地,并且找回了这个女人,他本以来这个被他拯救的女人会欣喜若狂,激动落泪地投入他的怀抱,结果这个该死的女人只是惊恐地护着她和巴图鲁生下的一双儿女,并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怒火瞬间从他胸中狂烧起来,他咆哮一声,将两名孩童从女人怀中强行夺了过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重重地踩他们稚嫩的脑袋,女人尖叫着扑来,随即刀光一闪,女人的脑袋已经被哈赤挥刀斩落。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哈赤状若疯颠地继续狂踩,直到两名孩童都没了动静,这才把目光投向俟斤阿克鲁。
阿克鲁面色灰败,被两名哈里部的族人押着跪倒在哈赤面前,他身后跪着的是他的妻妾和儿媳们。身为楚里部的酋长,阿克鲁有很多女人,有比他年纪大的,也有比他儿媳还小的,如今都战战兢兢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哈赤走到阿克鲁的面前,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他哈赤只能仰视的楚部里俟斤,心里莫名的舒爽和亢奋,他拍了拍阿克鲁的老脸,哈哈笑道:“阿克鲁,你真的老了,就像一只没了牙的老狗!”
“哈赤,巴图鲁一定会把你撕碎的!”阿克鲁淡淡地道。
哈赤闻言狂笑起来:“老狗,只怕你要失望了,你们楚里部的五百精锐现在估计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巴鲁图说不定也死翘翘了!”
阿克鲁浑身一震,抬头吃惊地看着哈赤:“不可能,你没有这个实力。”
哈赤狞笑道:“我是没有这个实力,可是高牧监有啊,要不然明知巴图鲁跑去抄我哈里部的营地,老子还能抽身跑来抄你们楚里部?”
阿克鲁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咬牙道:“只要巴图鲁不死,他迟早会撕碎你,灭掉你们哈里部。”
哈赤不屑地道:“老子现在就灭了你们楚里部!”说完飞起一脚踹在阿克鲁的脸上,把他踹翻在地上去,满脸鲜血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