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皱了皱眉,这名字咋听起来怪怪的,不像是哈里部常见的名字,问道:“你小子大晚上的跑出营地来作甚?”
“拉夜尿啊!”哈七斤怯怯地道。
“外面没地方你拉吗,非要跑到营地外面拉?”巴图鲁眉头皱得更深了。
哈七斤吃吃地道:“因为高牧监说不讲卫生才会发生瘟疫,所以现在族长不允许在营地里拉撒,而且所有族人每个月至少要洗三次澡。”
巴图鲁心中一动,道:“高牧监就是在黑石山那边建房子那人吧。”
哈七斤猛点头!
巴图鲁漫不经心地问:“我看那边今晚挺热闹,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马场明天要开张了,有很多客人前来道贺,咱们族长和少族长今晚也带人过去帮忙了。”哈七斤答道。
巴图鲁闻言狞笑道:“这么说你们族长和少族长现在都不在了?”
哈七斤点了点头,忽又惊恐地道:“你们……?”
巴图鲁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楚里部的勇士们,去吧,把哈里部的牛羊马匹和女人统统给本特勒抢过来,男的若敢反抗,立即杀死!”
根本不需要任何慷慨激昂的动员,五百名楚里的骑兵便野兽般狂奔而出,直扑哈里部的车阵,牛羊女人他们统统都要。去年那场瘟疫,楚里部族里死了太多女人了,现在僧多粥少,所以一听到女人,这些骑兵便肾上激素飙升百倍。
轰隆的马蹄声撕碎了午夜的宁静,本来平静的河面也瞬间沸腾了,倒映在河中的月影被震得稀碎。
“敌袭!”哈里部营地的值守者大惊失色,一边使劲敲响竹梆子,一边扯开喉咙惊恐地大叫,然后往车阵里逃。营地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女人和孩童的哭声响作一团。
嗖嗖嗖……
一波箭雨抛射而来,射在车阵上,发出骇人的咚咚声,很明显,巴图鲁并不想杀死营中的女人,这一波射击只是警告。
“哈里部的人听着,投降我巴图鲁的人可以活命!”巴图鲁厉声大喝,说话间已经冲到车阵外围。
然而就在此时,嗡嗡声大作,数不清的利箭竟从车阵中飞了出来,就连天上的月色也为之一暗!
巴图鲁吓得魂飞魄散,脖子一缩,身体一歪,竟然藏到了马腹底下,这无疑让他逃过了一劫,不过他的坐骑却倾刻被射成了刺猥,而跟在他身后冲锋的楚里部骑兵当场像被割麦子般倒下了一大茬,死伤惨重。
“放!”随着一把坚定而冷酷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弦响,第二波箭雨从车阵后飞出,再次收割了一茬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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