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称见状大为满意,冷笑道“敬洒不喝,喝罚酒,等城破了非杀光这帮狗官不可,老规矩,狗官家里的金银财宝和女人,谁先抢到就归谁。”
众贼将贼兵闻言更是跟打了鸡血一般往护城河里跳,运气好的成功游过对岸,倒霉的则被城头上射来的利箭射中,变成一具河上浮尸。
很快,吊桥就被过了河的贼兵搞下来了,更多的贼兵乘机从吊桥冲了过去,竟然颇有点势如破竹味道,看得张金称激动无比,仿佛这座蓨县就要唾手可得了!
然则,贼兵们很快就到高大冰冷的城墙上碰得头破血流。擂石、滚木、热油、生石灰铺天盖地地落下,砸得贼兵们哭爹喊娘,被热油淋着的脱皮掉骨,被生石灰眯了眼的当场成了瞎子!
于是乎,贼兵的第一波猛攻便被有惊夫险地打退了,代县令潘瑞见状总算松了口气,也恢复了一丝底气,现在他算是认清了,这些贼兵虽然人多势众,但真正勇敢作战的只有少部分,又没有管用的攻城器械,根本拿高大的城墙没办法。
张金称面色阴沉,三当家韦胜首战失利,显然也觉面上无光,咬牙切齿道“再攻一次,保证能拿下!”
张金称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摇头道“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先养足精神恢复力气,明日再攻城吧,四当家,你们带人先去把飞鹰马场拿下。战马对咱们来说很重要,只要有了足够的战马,想去哪就去哪,隋兵也拿咱们没办法。”
四当家叶飞闻言暗喜,他原来就是一个马匪,骑术精湛,张金称打下漳南县后正好得了近百匹马,不过其中能用的战马只有四十匹不到,若是再抢到一大批战马,便可以组建一支骑兵了,而这支骑兵毫无疑问将交给他叶飞来统领。
“得令,保证拿下!”四当家叶飞答应了一声便打算动身。
二当家孙岩眼珠一转,道“大当家,要不我陪老四一起去吧,听说飞鹰马场的马不少,我怕他看顾不过来,而且,我想亲手宰了那个黑小子给五当家报仇。”
张金称显然也不完全信任叶飞,毕竟对方是新来的,要是抢了战马跑路,到别的方另立山头,那他就赔大了,于是立即点头道“嗯,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了。”
四当家叶飞暗皱了皱眉,知道张金称并不信任他,心里很是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当下便和二当家孙岩一起率领八百贼兵往飞鹰马场的方向杀去。
当孙岩和叶飞二人率领八百贼兵赶到飞鹰马场时,正好夕西下,天边被晚霞染得通红。这个钟点正是马匹归厩的时候,但见小河对面的草场上各色马匹成群结队地往马厩挤,人叫马嘶,好不热闹!
好多马!!
叶飞和孙岩二人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立即下令发动进攻,贼兵们怪叫着跃进小河,往对岸游去!
马场的人显然都被吓坏了,只是零星地射了几箭便转身逃命,所以,入口的吊桥轻易就被拿下了。
“弟兄们,冲呀,给老子抢马去,人随便杀,女人随便睡,但是马连毛都不许碰掉一根!”叶飞见兴奋地大叫,率先纵马过桥。
孙岩也不甘落后,急急打马过桥,其他贼兵跟着蜂拥而入,像一群饿鬼般贪婪地扑向马群扑去。
然而,这些贼兵们只顾着抢马,谁都没有留意到一道粗黑的烟柱正从后面的宅子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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