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大,光顾的人多。</p>
就是所谓的地利。</p>
每一个摆摊的小贩,谁不想占个好位置。</p>
有人动心了。</p>
卖菜的赵大白话问:</p>
“收钱吗?”</p>
张大凯说:</p>
“收不了几个钱儿,你们就交点儿卫生费,一个号一天五毛钱,一个月一交。”</p>
一天5毛,一个月就是15块钱。</p>
15块钱,对罗序来说,就不算什么了。</p>
但对其他小贩来说,就不是小数目了。</p>
一个月,一部分人就挣二三十元钱,一部分人能挣六七十元钱,挣到一百块钱的,没有几家,而每天就挣千八的,只有罗序一人。</p>
赵大白话说:</p>
“卫生费太贵了!”</p>
张大凯说:</p>
“五毛钱还贵吗!”</p>
高婶说:</p>
“我一个月就挣二三十块钱,去掉给你们的,没了!”</p>
宋老五说:</p>
“一个月五块钱还将就!”</p>
程海说:</p>
“镇里还要雇几个市场管理员,还要雇两个打扫卫生的,一个月五块钱,雇人的费用都不够!”</p>
宋老五说:</p>
“就让我们在这里卖,你们就不用雇人了!”</p>
程海说:</p>
“不是镇里不让你们卖,是县里有文件,要集中管理市场。这个市场取不取缔,你们找执法队去,我们铁路警察,管不着这段!”</p>
程海一下就把责任撇清了。</p>
是个人就听明白了,这是两手互博,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就是逼小贩们就范。</p>
“我去看看!”</p>
赵大白话是去年才来的,他的摊位位置很不好。</p>
于是,他就起了奸心眼,想先去占个好位置,多卖点儿货有了。</p>
程海说:</p>
“走吧,你们还谁去!”</p>
有人挑头,就有人响应。</p>
刚刚还说要拧成一股绳呢,马上散花了。</p>
呼啦啦,跟着张大凯去了二三十人。</p>
罗天问:</p>
“彭叔,我们去不去?”</p>
“不着急。”彭成贵说,“炒栗子我们独一份,在哪儿都一样!”</p>
炒栗子,罗序确实是独一份。</p>
他们是产地收货,其他人还不具备这个条件。</p>
二驴子也竞争过,可赔得够呛,其他人也就知难而退了。</p>
但卖其他干果的,比如松子、榛子、瓜子、花生,还是有几份。</p>
这些干果,其他人也可以去春城批发上货。</p>
罗序也不像对付二驴子那样较劲,就是正常价格卖货。</p>
过了一会儿,赵大白话他们回来了。</p>
高婶说:</p>
“大白话,买号啦!”</p>
赵大白话说:</p>
“说一个号一米半,我看也就一米二三的样子。我卖菜最少要两个号。一个月卫生费就三十块钱,都给他们赶网了!”</p>
高婶说:</p>
“那你不买了。”</p>
赵大白话挠着脑袋,“明天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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