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也不给顾西洲面子，或许是知道理亏，又或者是别的原因。</p>

但是叶柠觉得，答案已经没那么重要了。</p>

“如果我想知道呢？”顾西洲再次开口，叶柠没反应过来，歪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无声询问:什么？</p>

“怎么样才能告诉我？”</p>

叶柠沉默，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调酒师身上，他正在为旁边的客人调酒，动作堪称赏心悦目。</p>

她忽然笑了下，没缘由的，然后转头看向顾西洲，挑眉道:“想知道啊，可以啊，和我玩个游戏吧。”</p>

“什么游戏？”</p>

叶柠打了个响指，示意顾西洲跟上。她让服务员开了个包厢，又拿了很多瓶度数很低的酒过来，多到几乎摆满一个茶几。</p>

等所有的酒上完，服务员又拿了玩游戏的骰子过来，叶柠道谢接过，然后放在两人中间，挑眉看向顾西洲:“不玩太复杂的，就玩最基本的猜大小。”</p>

“输得要喝一杯酒并且要回答赢得人提的问题。”</p>

“怎么样，敢不敢试试？”</p>

顾西洲很少玩骰子，大多数是别的听上去很高大上的游戏，但是他没有拒绝，好奇的同时，也觉得有几分新奇。</p>

叶柠拿过骰子单手摇晃，过了一会儿她放在桌子上，看向顾西洲:“猜大还是猜小？”</p>

“大。”顾西洲没怎么犹豫，随口说道。</p>

“那我就是小。”叶柠打开，三个骰子分别是一二二，叶柠赢了。</p>

“顾总喝吧。”</p>

顾西洲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明显，外面的音乐声依旧炸耳，但又好像距离他们很远。</p>

叶柠目光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忽然有些口干。</p>

她移开视线，顾西洲这时也喝完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你想问什么？”</p>

“我很好奇，顾总真的那么喜欢陆清舒吗？”</p>

顾西洲顿了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叶柠有些不耐烦想说算了，他忽然开口:“我和她认识很久了。”</p>

这算什么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p>

叶柠皱眉有些不满意，但是顾西洲已经夺过骰子摇了起来，他动作有些生疏，像是在模仿叶柠的动作，摇晃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大还是小。”</p>

“小。”叶柠给自己倒了杯酒，余光看见顾西洲打开看结果，一二三，确实是小，叶柠又赢了。</p>

“顾总，恕我直言，你玩不过我。”顾西洲没接话，一口喝完酒之后，看向叶柠:“你还想知道什么？”</p>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会有很多问题，但是现在，忽然觉得没什么意义了，让我想想……不如顾总说说，如果顾念舒再有第三次，你该怎么给我交代？”</p>

“任你处置。”这是顾西洲沉默了很久，想出来的答案。</p>

如果顾念舒再拎不清，他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有法律才能让他长记性。</p>

“顾总这句话我记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