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这样直白赤裸地问出来时，她就彻底懵了，甚至，忘记反应，就这样不错眼地看他。</p>

纪衡从她的反应就知道了，她对他……是真的没有概念。</p>

就像能读懂她所有的心事，能看清她所有的问题，他垂眸自嘲地笑，然后点头：“是啊，没错，我喜欢，而且很喜欢。”</p>

聂辞这会呼吸都快要忘了节奏，眼睛睁大，眸底映出的是男人俊美的脸。</p>

纪衡皱皱眉，眯着眸缓缓问：“你呢？”</p>

对面的姑娘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什么？”</p>

“你喜不喜欢？”</p>

他问出这句话时，声音是绷着的，喉结还下意识滑动下，盯着她的视线更执着了。</p>

“我……”</p>

聂辞冷不丁被问，脑海里一片空白。</p>

她喜不喜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所以……</p>

“问你呢。”</p>

她的沉默，让男人很不爽。</p>

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即便此刻全身的血液都是沸腾又焦躁的，他还是按耐住，“想好了再回答。”</p>

聂辞错愕看他，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我是被表白了吧？”</p>

纪衡抿唇，避开视线，含糊地“嗯”了一声。</p>

“既然是我被表白，你的态度合适吗？”</p>

“……”</p>

纪衡眯着眸又看向她，这次竟看笑了，抬手就按在她的肩上，脸颊凑近几分，好像这样便能将她看得更加真切。</p>

“是啊，你被表白了，所以，是在得意吗？”</p>

聂辞嘴上说着没有，但不可否认，心情的确有那么点愉悦。</p>

这一丝愉悦，好似偷来的，有种不为人知的隐秘的快慰。</p>

他盯着她，不介意她那点虚荣的小心思，仍坚持地问：“那你的回答呢？”</p>

“我……”</p>

聂辞自认在他的问题上，自己一直都挺拎得清的，可当他突然扯掉所有的遮羞布、捅破全部的窗户纸，她那点信心全都成了“自以为”。</p>

她怔怔看他，讷讷不言。</p>

纪衡看了她一会，手抚上她的脸颊，然后不轻不重地拧了下，“不急。”</p>

聂辞慢了半拍才反应，立即推开他的手，调开目光暗自调整呼吸。</p>

纪衡知道他今天有些冲动了，别说是她，连他自己都觉得挺意外的。</p>

倒不至后悔。</p>

反正都是早就埋在心底的话，说给她听只是早晚的问题。</p>

“聂辞？”</p>

见她出去太久，严凯旋找了过来。</p>

听到同事的声音，聂辞脸上神情微变，“是我同事，我先走了。”</p>

纪衡挑起眸尾，说话态度韵味不明的，“才来了半天，就有这么关心你的同事了，还是男同事……”</p>

聂辞还是很了解他的，他越是不痛不痒的，就越代表他在意。</p>

“你别乱说，就是普通同事。”</p>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严凯旋。</p>

纪衡虽说不会真的为难他，但借培养员工的名义，突然增加工作量也不是没可能……</p>

“替他说话？怕我找他麻烦？”</p>

他笑了，竟也不否认，“那你还真是了解我。”</p>

听到脚步声逼近，聂辞赶紧推他，“我该回去了。”</p>

可对面的男人仍像尊门神似的挡在那，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动，男人却反抓住她的手，“你自己有点分寸，别什么帽子都给我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