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忙不迭地回答：“回太太，今日大少奶奶出门前曾给了我一张纸条，叫我转交给五小姐。五小姐过来寻大少奶奶时，我便遵从吩咐给了。当时五小姐看了纸条之后显得十分高兴，还说大少奶奶要约她喝咖啡呢！”说到这，她又小心翼翼地抬了抬头，继续道：“其实五小姐天黑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这茬了，但又觉得是我想多了。哪知道五小姐竟真的出事了……”</p>

她这一说，倒是和先前易凝含说的对上了。</p>

顾清笙脸色微变，看来宋安月这回确实早有准备，不过转瞬，物证和人证都有了。</p>

她垂眼看向那女佣，只觉得陌生得很。</p>

“我都不认得你，如何给你纸条？”</p>

女佣伏在地上，缓缓道：“我是大少院子里的佣人，大少奶奶不常在府中，对我没印象实属正常。但今天早上，您确实给了我一张纸条，叫我转交给五小姐的呀！”</p>

她说罢，又梗了梗脖子，抬头对督军太太大声道：“太太明察，五小姐出了这等事，我断断不敢欺瞒！”</p>

“母亲，我真的不认得这女佣，也从未叫她转交什么纸条……”</p>

督军太太沉思片刻，没有理会顾清笙，而是看向那女佣：“你说的纸条，可是清笙手上那张？”</p>

女佣凝眸看去，咬了咬唇：“太太，太远了，我看不真切。”</p>

顾清笙闻言，亲自走到她面前，将纸条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p>

“你可得瞧仔细了。”</p>

女佣紧紧攥着裙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咬咬牙开口：“没错，就是这张！大少奶奶叫我转交的纸条就长这样！”</p>

督军太太脸色难辨，她看向顾清笙，出声问：“清笙，你可还有话要说？”</p>

顾清笙点了点头，看向女佣：“母亲，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她。”</p>

督军太太默许了，任由她问。</p>

“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给五妹妹留的纸条，那你仔细说说，是早上几点？在何处？我身旁可还有其他人？”</p>

女佣微怔，随即开口道：“几点我记得不太清了，当时您是将我单独叫到一处，把那纸条给我的。”</p>

“在何处？”</p>

顾清笙紧盯着女佣的眼睛，令她没由来的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冷气，说话都带上了结巴。</p>

“在、在院子门外。”</p>

顾清笙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正欲戳穿她这拙劣的把戏，谁知外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被易三少五花大绑地丢了进来。</p>

他的身子被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吓得女佣浑身一震。</p>

“母亲，就是这人欺负了我妹妹！”</p>

易三少紧跟着进来，他气得想杀人。</p>

昨夜睡得晚了，起得自然也就晚了会儿。</p>

谁知道就是这一会儿，妹妹先他出门一步，他在警察厅那头还有事，便想着晚上回来再同她解释。</p>

谁知到了天黑，都没见妹妹回家。</p>

今夜他一直在外头找妹妹，却没想到被佣人告知，妹妹衣衫不整地被人扔在督军府大门口！</p>

这他怎么能忍？</p>

他动用了警察厅的人，满城找这个贼人，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绑了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