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嫂，你能帮帮我吗？只要你在母亲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了。”</p>

顾清笙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自己的话这般有用，她虽然也很想帮她，但是督军府小姐的婚事，哪是她能够做主的。</p>

于是，她只能含糊道：“我会尽力的。”</p>

易凝含双眼一亮，顾清笙又继续说：“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也知道，身为督军府的小姐，婚事都是由长辈敲定的，就连我和你大哥的婚姻，也都是督军口头的一句承诺。所以，我会在母亲前面提这件事，成功与否不是由我决定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p>

易凝含哪管这么多，她认为只要顾清笙出面，这事儿一定能成。</p>

顾清笙见差不多了，便拿过一旁的相机，与易凝含分开了。</p>

今夜回督军府的时候，顾清笙将这件事同督军太太说了，督军太太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随后缓缓道：“怎么好端端的开始为小五的婚事操心了？”</p>

“我也不瞒母亲，是今儿个小五跑到报社来找我，我耳根子软，就应下了。”</p>

督军太太将茶杯放在桌上，唇角微勾：“巧了，今天三姨太也来找过我，还拿了一本册子，说上头都是她为小五挑选的夫婿，想叫一块儿挑挑，然后盼我点头呢。”</p>

“母亲可是应下了？”</p>

“应下了，是中央银行徐行长的次子，徐锦。”</p>

顾清笙一时说不出话来，虽说这徐锦是姨太太所生，但将来就算分了家，他的处境也不会差。易凝含嫁过去是正头太太的话，也是一桩极好的姻缘。</p>

“既然母亲已经定下了，我自会同五妹妹说清楚的。”</p>

督军太太轻轻点头，提醒道：“日后府中小姐再寻你说这些事，你就说一切由我做主，你管不了。”</p>

顾清笙知道督军太太是为了自己好，免得惹的一身腥。</p>

“我晓得了。”</p>

“再过几日兰之就要回来了，你这些日子在医院守着他，怕也是累了吧？”</p>

顾清笙一听“医院”二字，就想起易恒欢干的那些混账事，有一回，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女子学校的校服，非要她穿上……</p>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她脸颊两侧染上了红晕，想着督军太太还在这，便极力让自己面色如常，声音平稳地回道：“这都是我应该的，看见兰之的双腿恢复得好，我心底也高兴。”</p>

督军太太眉眼弯弯，隐隐可见眼尾拉出来的细纹。</p>

“清笙，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兰之的福星。自从和你定亲之后，他逐渐有了人气，结了婚更是了不得，他那废了三年的腿竟也快治好了。”</p>

“母亲说笑了，你这般说，令那骨科专家作何感想？”</p>

督军太太听出她话里头的玩笑，也跟着笑出声。</p>

见她不骄不躁，心底对她的欢喜又多了些，看她的目光越发和善：“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啊？”</p>

这话令她的脸又红了几个度，她抿了抿唇，含糊道：“还是等兰之的脸也治好了再说吧。”</p>

既然双腿都要“恢复”了，那面容尽毁自然也能治好。</p>

督军太太见小姑娘羞成这个样子，也不再打趣她。两人又说了些话，才放顾清笙上楼。</p>

易凝含在三姨太这处听闻自己的婚事已经敲定下来了，当场就同三姨太发了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