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陶沐在房间看书看到睡着，聂寒静悄悄的走进来。</p>

看着满桌子的书，看着自己家传的那支钢笔，看着趴在一堆资料里面的陶沐。</p>

“醒醒，回去睡吧。”聂寒轻声喊道。</p>

但是陶沐显然已经完全睡熟了，所以只是无意识的蹭了蹭自己的手臂就继续睡着了。</p>

聂寒拿起放在旁边的资料，上面写满了主题，如果缓解催眠后遗症。</p>

聂寒看着写的满满的纸张，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疼她又内心煎熬着。</p>

聂寒不由的就在陶沐身边蹲下，趴在桌子边上仰视着她。</p>

“你这么刻苦研究这个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我呢？”</p>

聂寒喃喃自语道，说完自己都有些好笑。</p>

自己吃自己的醋，如何能不好笑。</p>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都在晃动了，每每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都很想自己是谁，是有着别人经历的聂首长，还是拥有者聂首长记忆的陶沐丈夫。</p>

反正怎么想都不对。</p>

还有他对陶沐的感情，对陶沐的屈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理解。</p>

其实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完成这里所有的事情，生活起来一点都不会有问题，他完全没有必要跟陶沐周旋这些事情，让自己精神和身体都在承受痛苦。</p>

但是他就是无法拒绝她，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是对她好的事情，好像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似的。</p>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笑可悲了。</p>

聂寒不由得身后刮了一下陶沐的鼻子，“我真是着了你的道了。”</p>

说着就无奈的起身轻柔的抱着陶沐，将她抱到床上休息。</p>

放下的一瞬间，靠的太近，鼻息之间皆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p>

聂寒看着陶沐的睡脸有点着急，接着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轻轻凑了过去。</p>

聂寒最后身体实在有些难受，只能忍耐着冲去浴室淋冷水。</p>

第二天一早，聂寒的脸色就不太好。</p>

而起床后的陶沐，脸色也不太好。</p>

她昨晚做梦了，大概是太想聂寒了，做梦都带着点点色彩。</p>

摸着有些沉重的头下楼后，却发现不仅聂寒已经起来了，就连阿昀都起来了。</p>

“妈，你昨晚睡得不好吗？这么晚，我都把早饭做好了。”</p>

陶沐笑了笑道：“辛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