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裴肆有些担忧的看着温雨瓷,她现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p>
“要去吗,要不还是先休息休息,你这样钢铁之躯也受不住。”</p>
温雨瓷摇了摇头,本来漂亮的一双眼睛里带着血丝,“算了,先过去看看吧,画拿到最要紧,不然我担心那个人又改了主意。”</p>
温雨瓷还是带着裴肆去了医院,没想到贺奕辰旁边又加了一张床,贺奕辰打着石膏吊着腿,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p>
而另一张床上躺着贺屿川。</p>
???</p>
温雨瓷都有些莫名其妙,贺屿川什么时候把手也弄伤了,同样也是打着石膏。</p>
这父子俩还真的是亲父子,一个伤了腿,一个伤了手。</p>
“妈咪,你回来了,爹地真的没有骗我,他说你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p>
看到温雨瓷的那刻贺奕辰显得很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p>
“我回来只是看看,听说有人没有好好吃饭。”温雨瓷顺嘴一说,瞥眼间看到了放在椅子旁边的画。</p>
她走过去将画拿了起来,打算让门外的裴肆拿回去。</p>
“温雨瓷,你都不看看我吗?”</p>
贺屿川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p>
从温雨瓷进门,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而她只是扫过他一眼,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留给他。</p>
温雨瓷顿了一下,转过身,目光里都是冷漠。</p>
“看了,怎么,你有什么话说?你这样是想让我来看你笑话?当然,确实挺好笑的。”</p>
“你是不是眼里只有画,我这样,连你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配吗?”</p>
温雨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初她在产房命悬一线的时候,你贺屿川有多给个自己一个眼神吗,别说眼神了,他甚至还在和别的女人看着烟花,包括她的亲生儿子。</p>
在她最难的时候,都在陪着另一个女人。</p>
现在,凭什么,又站在什么角度指责她。</p>
幸好,温雨瓷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p>
“你确实不配。”温雨瓷冷声回道。</p>
在温雨瓷走出去的时候,她把画递给了门外的裴肆。</p>
贺屿川心一凉,他已经把画把能留住她的东西都给她了,她如果要走了自己该怎么办,现在看来,自己和孩子都没有这幅画重要。</p>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日思夜想的背影离开,关上了病房的门,也再度关上了他的心。</p>
他的手,就是在刚刚和她接电话时伤到的,他挂了电话后,难掩胸中的怒火,一拳打碎了窗户的玻璃,玻璃扎在了肉里,他也才成了这个样子。</p>
就这样,连她多余的一眼都没得到,现在看来又怎么不像个笑话。</p>
还好,温雨瓷回了头,她手里提着饭盒,这一瞬间又再度燃起了他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