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点点头：“你说吧。”</p>

灵娘搓了搓手指：“江南私盐，凌王殿下控制的很厉害，贪了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p>

“不止私盐，还有私炮等等。”</p>

“您应该知道，走私不但能得到大量的钱财，还能得到大量的物资。”</p>

“朝廷管控严格的那种物资，谋反可用。”</p>

“豢养私兵，就不用我解释了吧？”</p>

“凌王在江南，养了三支私兵，每支都有近万人，正在秘密操练中。”</p>

“养私兵，就要谋兵器。”</p>

“所以，他也偷着开采了数个私矿。”</p>

“死了不少人。”</p>

“但在江南，天高皇帝远，他这个游历的凌王殿下便可以一手遮天。”</p>

“毕竟，江南的官场，要么蛊毒，要么禁药。”</p>

“已经被他控制了七七八八了。”</p>

顾沉越听，越心惊。</p>

自昨儿事情发生，凌王叔被曝出来后，他想过凌王叔或是个有野心的。</p>

但没想到，他野心竟然这么大。</p>

也是。</p>

据说当年皇祖父，可是及其疼爱这个小儿子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儿。</p>

受尽这般宠爱的人，如今却无官无职，在皇兄手下讨生活。</p>

想来真的很不甘心吧。</p>

不过，倒也真的是个有能耐的。</p>

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愣是半点儿都没引起父皇的怀疑。</p>

若非固安候府的老夫人露了马脚，他们真的还没察觉。</p>

本就是抓个印子钱，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p>

禁药，走私……</p>

顾沉突然脸色一沉：“灵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全部如实招来吗？”</p>

灵娘一愣：“殿下何处此言？”</p>

顾沉眯起眼睛：“禁药一事，当真是因为六皇兄算计大皇兄，才泄露出去的吗？”</p>

灵娘抬眸，盯着顾沉看了一会儿：“平康酒坊，是您捣毁的？”</p>

“您是怎么找到的？”</p>

顾沉沉着脸：“此番，是本殿下审讯你。”</p>

灵娘叹一口气：“平康酒坊中的掌柜的，我都是用蛊虫控制的，突然就失去了联系，我猜是出事儿了。”</p>

“当时，唐泽月也联系不上，我有猜过，或许是固安候府发现了什么。”</p>

“故而，立刻让人把那边打扫干净了。”</p>

“没想到，竟是殿下所为。”</p>

“殿下是从何得知的？想来应该是固安候提及的吧？”</p>

顾沉脸色更沉了：“你既早已发现禁药被外人发现，平康酒坊被控制，为何不提醒六皇子一句？”</p>

“还说不是故意引着他暴露禁药，当你们的替罪羊？”</p>

灵娘坐直了身子：“殿下，我灵娘可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故意引着暴露。”</p>

“虽然平康酒坊被毁，但证据我已经清扫干净。”</p>

“我能保证，对方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时间久了，只能不了了之。”</p>

“除非上报皇上，全国大搜查。”</p>

“否则，我有这个信心。”</p>

“这种情况下，我们又怎么会将六皇子退出去挨刀呢？”</p>

“他应该挨在刀刃上才行。”</p>

“我们精心挑选的人，怎能草草送了去？”</p>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六皇子竟然这么废物，为了扳倒区区一个大皇子，竟动了这么大的手笔。”</p>

“被当众，在皇上面前抓到了把柄。”</p>

“如此，就只能舍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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