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她和裴景川一点儿也不清白。</p>

裴景川并不心虚，幽幽道：“你娘和你妹妹都亲口说她与张明渊有私情，这你要如何解释？”</p>

周鸿远整个人都愣住，明显是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很快他又坚定回答：“内子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p>

“本官也审了姜眉，她说是你娘和妹妹收了一百两银子将她卖给张公子……”</p>

“不可能！”</p>

不等裴景川说完，周鸿远就大声否定：“我娘和妹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p>

“你的意思是，你娘和你妹妹说的实话，姜眉在撒了谎？”</p>

裴景川的语调没什么变化，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p>

姜媚掐住掌心，有些不敢继续听下去。</p>

李氏和周岚与周鸿远是血缘至亲，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周鸿远选择她们是理所应当的，他刚刚能维护她已经很好了。</p>

姜媚拼命地安慰自己，然而下一刻，她听到周鸿远一字一句地说：“草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草民相信内子是无辜的！”</p>

姜媚瞪大眼睛，她听不见周鸿远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p>

在李氏和周岚之间，周鸿远选择相信她！</p>

这比当初他在得知她曾为妓后却还是要娶她为妻更让她动容。</p>

“这么容易就感动了？”</p>

审讯不知何时结束，裴景川下了堂，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姜媚，姜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p>

她慌乱地擦泪，不想让裴景川觉得自己和周鸿远情深似海再生出不快。</p>

然她越是如此，裴景川越是心头憋闷，他凉凉开口：“昨夜他来张家找你，已知晓张家出事，这个时候与张家撇清关系才能避免卷入麻烦，而且张家还有证人，一旦搜出那一百两银子，便是罪加一等。”</p>

言下之意，周鸿远刚刚的回答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抉择，并非为她。</p>

姜媚并未与裴景川争辩，点头道：“我明白，我与他不会有将来的。”</p>

她的语气平静，一双眸子却是又红又润，明明刚刚才擦过，眸底又蓄满了泪。</p>

明晃晃的口是心非。</p>

裴景川越发气闷，忍不住上前扣住姜媚的后脑勺恶狠狠的吻。</p>

这可是府衙！</p>

姜媚紧张得浑身僵硬，却也不敢挣扎，顺从地让裴景川攻城掠地。</p>

裴景川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满腔怒火无从宣泄，在姜媚唇上咬了一口算是惩戒。</p>

“唔！”</p>

姜媚吃痛闷哼一声，眸底水光更盛，裴景川心头的火消了一分。</p>

至少现在她的泪不全是为那个窝囊废流的了。</p>

裴景川咬得太狠，姜媚唇瓣涌出血来，裴景川伸手将那血珠抹匀，姜媚的唇被染成艳丽的红，配上她强忍着泪的脸，有种诱人把她弄碎的蛊惑。</p>

裴景川喉结微动，哑声道：“知道疼就记着，别随便两句话就被骗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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