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皮必然是遭人灭了口了!
这事其实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惊讶,他们原本去找人也不过是抱着一丝幻想,惦记着若那泼皮还有些利用价值,或者混成了什么心腹人物,说不定还能被留个活口。
现在看来,果然没有那样的事,从之前玉邕县里吴荣志,还有想要对吴荣志取而代之的那一户人家一夜之间被灭口,专门帮忙干脏活儿的贼和尚被烧死在大牢里……
他们的对手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做起事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连一大家子都能说灭口就灭口,区区一个混迹于市井的泼皮,最有利用价值的也不过就是做泥塑的本事,用都用完了,又怎么可能还继续留他四处招摇呢?
都说狡兔死,走狗烹,这小泼皮怕是连走狗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
“爷!”袁乙的脸色有些难看,冲着袁牧一抱拳,“我们去晚了一步,没找到那泼皮周富,打听了一圈,最后一路摸过去,只找到了他的尸首,人已经死了有几日了。”
慕流云一听这话,叹了一口气,回身把放在一旁的工具又拿了起来“抬去殓尸房吧!”
袁乙看得出来慕流云的脸色不大好,便说“推官是不是乏了?不如等明日再验吧!”
慕流云摇摇头“没关系,这周富也不需要验得太仔细,大概瞧一瞧就知道了。”
袁乙看了看袁牧,袁牧对他点了点头,袁乙这才吩咐身后的衙差把人抬去殓尸房,慕流云紧随其后,之前的流程又走了一遍,关起门来仔细验看了起来。
这个周富的确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在查验上,慕流云也验过了他是否有中毒的迹象,确定没有之后,便没有进一步的深入验查,只从头到脚将他的骨骼仔仔细细摸了一遍,果然在脖颈的位置上发现了一处颈骨断裂。
检查过之后,她便让县衙的仵作处理余下的事情,自己出去同在殓尸房门口等着的袁牧说“一样的手法、力道,对他灭口的人和杀害李源的应该是同一伙。只可惜,对方做得太过于干净利索,反而让我没有办法从这上头找到更多的有用的线索。”
“没关系,这就够了。”袁牧对她点点头,在外面当着旁人的面,他也不能做什么别的来帮慕流云安抚情绪,“从之前的遭遇咱们就应该清楚,对方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抓到马脚。
你今天已经够累了,咱们能够确认的东西也已经足够,今晚实在是有些晚了,且在这边歇息一下,明日天亮我们就回去,看看袁甲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然后另做打算!”
慕流云点点头,她现在确实是很疲惫,但是疲惫之中又有一股子怒气在胸口里面燃烧着似的“那在外面撺掇别人装神弄鬼的那个神棍呢?”
“那个回头再说。”袁牧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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