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见慕流云简单查看过之后便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也没急着问她,而是叫太平县的仵作又重新验过,那仵作想要唱报,也被他给拦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临近县衙的仵作也在衙差的催促下纷纷快马赶了过来,袁牧同样让他们逐一验尸,等他们都将黄陆升的尸首仔细验看过之后,才告诉众人,回去没人写一份验尸格目,写完之后交到孔大人的手里面。
众仵作虽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谁也不敢开口去向提刑大人打听,纷纷应声,在几个衙差的跟随下到太平县衙去,衙差也得了袁牧的吩咐,让他们看着这些仵作,各自写各自的验尸格目,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偷看别人所记述下来的内容。
处理完这些,午饭时间都已经迟了,慕流云兑现自己的承诺,带着袁牧到到了天香楼,那边的伙计见好久不见的老熟客回来了,二话不说腾了一个雅间给他们,慕流云熟门熟路点了几个这边的招牌菜,要了一壶茶,就和袁牧上楼去了。
忙活了一上午,屁股都没有挨着过板凳,慕流云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发酸了,到了雅间里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快伙计就把茶给端了上来,她赶忙倒了一杯,结果茶水太热,喝不到嘴里去,更觉着嗓子渴得快要冒了烟。
袁牧见状,笑了笑,从她手中拿过那只茶杯,又拿了一只空杯子,将茶叶水在两只茶杯之间倒过来倒回去,折腾了几回,总算让滚烫的茶水变得温热可以入口了。
他把温度合适的茶水递过去,让慕流云解渴,然后才开口问“今日你可有看出什么来?”
慕流云点点头,把剩下的茶也喝完,又倒了一杯放在一旁晾着,这才抹抹嘴,对袁牧说“这个黄陆升死得的确有些蹊跷,绝非他身上看得到的那几处伤口的问题。”
“哦?你瞧出了什么?那人可是中毒死的?”袁牧问。
慕流云摇摇头“看着倒也不太像,至少没有七窍流血、指甲发黑的那种反应,若是别的什么毒物,从表面上看不出来,那我现在倒也说不准。
我方才仔细看了看那黄陆升身上的几处伤口,发现那伤口的问题还是很大的。
我二叔的佩剑什么样子我知道,又短又小,剑很窄,也很薄,剑鞘上面非常花哨并且华而不实地装饰了不少什么宝石啊雕花啊之类的玩意儿。
这样的佩剑并不是什么趁手的伤人工具,虽然说也不是不能用,但是由于剑身太轻,剑面薄,不适合砍杀,很难使出力道来,反而不如直直刺过去来得更省力方便。
并且我二叔那一把佩剑长度有限,除去吞口、护手那些部分,真的一剑横劈过去,能够留下来的伤口应该最多三寸左右,且由于剑刃是平直的,一剑横劈过去,所能造成的伤口应该从头到尾深度均匀,不应该有很明显的深浅差异,我说的对么?”
要是换成别人,慕流云可能直接就下结论了,但是她毕竟不通剑术,只有过去验尸的经验撑着,面对袁牧这样的一个用剑的高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求证一下。
袁牧听了她的话之后,点点头“用剑横劈伤人,的确是如你所说那种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