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慕三爷一听慕夫人的话,更着急了,估计以前和自己这个厚道的大嫂胡搅蛮缠惯了,这会儿明明是有求于人,却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态度和口气“这说的是什么话!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什么叫让二哥自己去扛?你们这就想撇清了?!
以前我们让你把慕家的家业交出来,一个妇道人家,该找人改嫁就找个好人家去,你死活不肯,就要霸着我们慕家的财产不放,非说什么要替大哥守着,非说自己还是慕家人!
现在二哥遇到难事了,你到好啊,在这里来了个一推六二五!
我今儿个也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人说长嫂如母,你要是还觉着自己个儿是我大哥的娘子,那今儿你就叫你那好儿子与我走一趟,去帮忙把他二叔救出来!
如若不然……哼哼……那咱们就走着瞧!我绝不会罢休的!”
慕夫人饶是见多了自己这小叔子无耻的嘴脸,一听这话也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气,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带着女儿支撑了二十年,还把家里家外都打点得井井有条,绝对不是吃素的脾气,更不怕事,这会儿一听慕三爷这一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火气也上来了。
不等她发作,慕流云已经在身后安抚似的按了按慕夫人的肩头,慕夫人会意,到了嗓子眼儿的火气又暂时隐忍下去,只冷冷一句“闹出人命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儿一个衙门里的小吏,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没法子把老二保出来。”
“怎么就没有了!大嫂你别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说!”慕三爷急吼吼地伸手一指慕流云,“这小子不是之前被调到京畿路提刑司去了么?我可跟人打听了,他那可是升了官的!
现在二哥就被押在太平县的县衙大牢里头,自己的侄儿就是提刑司里头的官儿,比原本在江州府那会儿可是大了不少吧?!平素和那孔大人不也交情不错的么?怎么就不能去帮忙说一说,疏通疏通,赶紧把他二叔给保出来?
今儿你们可别想推三阻四,这忙若是不帮,以后你们也别想再顶着我们慕家人的名头,住着我们慕家的宅子,花着我们慕家的银子逍遥自在了!”
“三叔这话说得,可真有点吓着我了!”慕流云笑模小样地开了口,满脸看起来哪有半分她口中“吓着了”该有的样子,“方才三叔那话说的,长嫂如母,这话我还真是没办法反驳。”
慕三爷一听这话,腰杆儿挺直了几分,鼻子里略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
然而慕流云紧接着话锋一转“那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三叔了,这么多年来,您和二叔可曾孝敬过你们这位如母长嫂?且不说平日里的拜访问安,便是逢年过节,我娘也没见过二叔和三叔登门探望吧?
反倒是这些年来,你们在外面屡屡招惹麻烦,我娘不计前嫌,没有计较你们一心一意想要挤走我们母子,霸占我爹留下的田产铺子那些,能够帮上忙的都尽量帮你们了。
我娘她就算是喂一条野狗,这么多次下来,那畜生都该感念个好,见到人了摇摇尾巴示好,再通人性一点的,还得想方设法报个恩什么的呢。
结果呢?这些年来我娘一次一次对你们以德报怨,你们呢?连句人话都没从你们嘴里头说出来过,这就是你们对长嫂尽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