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袁牧他会和奸人混在一起么?”慕流云又喝了一点水,精神也好了一点,心里踏实了之后,让她整个人的状态都跟着好了起来,“我早就同你说过,江谨他不是那样的人,叫你不要生气,可是有些事那会儿又不好说得太直白。”
“可……可是……”沈傜一脸困惑,“那位伍大人之前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忠臣的样子……”
“忠臣难道脸上写字了?”慕流云哭笑不得,“他从来不是什么奸人,只不过是有些钻了牛角尖,一叶蔽目,不见泰山,所以犯了糊涂,归根结底不管是对百姓,对江山社稷,他倒是都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属于走了弯路犯过糊涂,但是可以谅解的那种好人。”
看沈傜的表情,估计她也还是不明白,慕流云也没有再说什么,这本来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事情。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袁牧便来了,他的两只手都抱着布巾,布巾上头还有斑驳血迹。
同样是没吃没喝熬了几日,他看起来也消瘦了一些,不过这会儿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慕流云醒着,靠坐在那里,便松了一口气,面带笑容大步走过去,沈傜很识趣地表示要去看看外面熬着的药好没好,便抿着嘴一边偷笑一边出去了。
“怎么样?感觉还好么?”袁牧一边问,一边在床边坐下来,伸手用指背贴在慕流云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太医还担心你身子骨弱,会不会发热,现在看来没有事,也能松口气了。”
“我没事,好得很。”慕流云小心翼翼把袁牧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你的手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只是上到了皮肉而已,肌里筋骨都没有大碍。”袁牧对她点点头,“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准备点易克化的羹汤之类,你吃一些,垫垫肚子。”
“那些都不着忙,我喝了水,现在舒服多了,暂时也没有觉得饿。”慕流云连忙拦住他,不让他出去给自己张罗吃食,方才沈傜对自己说得也不完清楚,她还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听沈傜说,谢重光已经被活捉了?那现在他那一伙叛党怎么样了?”
“经过这两日,基本上死伤大半,剩下的都和谢重光一同被活捉,已经拉走关押起来,只留谢重光一人在宫中。”袁牧回答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将皇上接回宫中,一切都等皇上回宫之后,再做最后的定夺。”
慕流云一听说不止谢重光,就连他的同伙也都被一网打尽,心里也踏实下来,又问:“那我爹呢?之前我都没有顾得上问,他人在哪里?不在宫中吧?”
“不在。”袁牧摇摇头,笑着说,“陛下他对蛮族那边的事情也颇为好奇,所以秘密出宫的时候,便将你父亲一并带上,想要与他探讨塞外诸事。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陛下那边一切安好,那伯父自然就也是平安无事的,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