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就喜欢她这般性子,若是这会儿沈傜拉着自己的手哭哭啼啼表示对自己的担忧,那她还得挤出点精力来安抚,想一想就觉得头疼不已。
“袁牧他现在人在哪里?”慕流云连忙问,“还有谢重光,他现在怎么样了?”
“袁大人好得很,你醒来之前没多大功夫他还来守了你一会儿,就又被伍大人给叫走了。
你昏睡了两日,这两日都是袁大人到时间过来帮你喂进去一点米汤牛乳之类的东西,帮你喂完这些才又去忙别的,我们谁说替他做这事,他都不肯。”沈傜抿着嘴偷笑,“师父真是好福气,没想到这袁大人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倒是蛮’贤惠’!”
“去去去!”慕流云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哄她,“你就别欺负我这个刚醒过来,还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的人了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傜连忙帮她续了一些水,然后将慕流云昏睡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原来那日谢重光接到消息,以为是他们勾结好的后援终于赶到了,于是急急忙忙纠集之前带进宫中想要逼皇上交出玉玺和虎符的那些人马,准备与后援一同夹击伍执秋一伙。
结果不曾想杀出去之后,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那一伙看起来完是蛮人打扮,拿的也是蛮族兵刃的队伍,竟然完没有与谢重光他们配合的意思,反而跟伍执秋的人马一起追着谢重光打,谢重光仓皇失措,想要逃回宫中继续闭门坚守,无奈寡不敌众,一路往宫里逃的过程中,他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
他自己倒是拼死冲回了皇宫之中,还想要临了拉几个垫背的,没想到被袁牧捉住了刀刃,没能害得了慕流云的性命,紧接着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官兵给逮住,抓走关了起来。
慕流云听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虽然有些后怕,更多的也是一颗心落回肚子里的踏实,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手指摸到那被血浸染过又重新干涸的衣料,发硬的触感,想到当时的惊险,心里面又是一哆嗦。
“我真的是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有闹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傜一脸困惑地对慕流云说,“我瞧着那伍大人身边跟着的几个人里面,有一个确实是蛮族人的打扮。
伍大人看样子完就是拿他当自己人一样,袁大人呢,见了伍大人也好像没觉得伍大人是起兵造反,和和气气地说话,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慕流云想起沈傜还没有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又问道。
沈傜的脸泛起了红澜,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将让慕流云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这个小徒弟没有在郡王府,而是出现在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