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事吗？</p>

小五怎么样了？</p>

她再也无法在此地等下去，拄着拐，找到店家，摸出五十两银子，让他帮忙雇一辆牛车，送她进城。</p>

无穷无尽的猜测快要将她湮没了。</p>

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p>

崖山现在满是西狼兵。</p>

忽穆烈几近疯狂地搜寻乌兰。不放过任何一处。</p>

牛车在进柳城的时候，被拦住，例行搜寻。</p>

那西狼军官目光炯炯，盯着乌兰，过了好一会儿，才放行。</p>

乌兰进了柳城，走了约莫一刻钟，后面传来马蹄声。</p>

方才那西狼军官追上来了，他拔出弯刀，指着车夫，道：“跟我走。”</p>

车夫吓得瑟瑟发抖，原不过是想挣几个钱，怎摊上了这样的麻烦？</p>

牛车行了五里，到了一处营帐。</p>

军官下了马，进去营帐。</p>

须臾，忽穆烈掀开帐帘，走了出来。</p>

他腰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故而，没能站直。他顺着军官所指的方向看去，恰与乌兰四目相对。</p>

眼眸里那原本涣散的光芒凝聚成一点。</p>

雨回旋着凉意。地上是萧萧败叶。断雁声声地叫着西风。</p>

乌兰从牛车上下来。</p>

他看到了她空荡荡的左腿。</p>

她拄着拐，一步步走向他。他的心里忽然多了好多把刀，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踩在了刀上。</p>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仰头，唤了声：“阿布。”</p>

忽穆烈宽阔的肩，微微抖了抖。他鹰一样的眼里，有深深的痛惜与凄凉。</p>

他想问，是谁伤了你。</p>

他想说，要捉住那人，用尽世上的酷刑。</p>

他还想说，阿布真的，真的找了你很久，你去了哪儿？以后就留在阿布身边，阿布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苦。</p>

那么多话，到嘴边，不过是两个柔肠百结的字：“乌兰。”</p>

乌兰笑笑，熟稔地伸出手，将他皱起的眉抚平。小时候，她常常这样做。</p>

“阿布，没事的，我早就不疼了。”</p>

竟是她劝慰他。</p>

他的声音沉沉的：“乌兰，阿布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们回家。阿布再也不打仗了。”</p>

情深深，深如海。生别离，断人肠。</p>

雨蒙蒙，远处的景物，看不大分明。只依稀看到白茫茫的雾，绕着山。</p>

。</p>